芸娘見知春站在原地頭也不回,她走到她麵前,麵色嚴肅的道:“你回去和將軍說了,以將軍那火爆的脾氣,保證會暴打世子一頓。
可是紀老夫人和紀國公他們可都不是善類,豈會答應?”
盛雲昭淡淡的道:“知夏,你出去守著。”
知夏鄭重的頷首,轉頭就走了出去,她知道自己沒有知春那麼伶俐能乾。
她能做的就是聽主子的話,服侍好主子就好,其他的有芸娘和知夏。
盛雲昭這才放心的對知春道:“芸娘說的不錯,父親性子剛直,寧折不彎,是出了名的硬石頭,做事更是不懂圓滑。
如今本就不得聖心,一旦和紀國公府鬨得水火不容,到那時,紀國公府若想陷害父親簡直太容易了……”
小姑娘胸口劇烈起伏,紅著眼道:“難道主子就任由世子這般磋磨作踐,您就真的甘願忍氣吞聲嗎?”
盛雲昭從水中站起身,一邊穿著衣裳一邊道:“我何時要忍氣吞聲了?”
芸娘急忙上前幫盛雲昭擦拭頭發,同時道:“你這丫頭平時看著機靈,怎麼此時卻迷糊了呢?主子何時說要忍氣吞聲了?
主子的意思是說我們避其鋒芒,不與他們正麵針鋒相對而已。”
真的是這樣嗎?
知春看向盛雲昭,“主子……”
盛雲昭待芸娘擦拭大半乾了,便披散著頭發,坐去了飯桌前,拿起筷子道:“就是芸娘說的意思。”
芸娘上前幫忙布菜,小聲道:“有件事奴婢也看不明白主子了,您是真打算讓小賤人進門?”
盛雲昭慢條斯理喝了口粥:“為什麼不呢,我要讓她一輩子隻做個賤妾。”
芸娘和知春相視一眼。
隨即知春道:“那若是世子不同意該怎麼辦?”
知春的話音才落,門外便傳來了知夏的疾呼聲,“世子,世子您不能這樣進去。”
“知夏,你放肆,世子進世子妃的房天經地義,你每次都阻攔個什麼勁?”
房裡除了盛雲昭,芸娘二人登時如臨大敵般擋在了飯桌前。
紀軒裹著一身怒氣的闖了進來,目光陰鷙的可怕,“你們滾出去。”
芸娘二人大有視死如歸般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是無聲的反抗。
若沒有經過今日之事,芸娘大概會多嘴說道幾句。
然而,經此一事,她意識到尊卑有彆。
就連主子都如履薄冰,更遑論她個小小的奴婢呢。
可這樣的芸娘二人,卻將紀軒氣的麵容扭曲,“盛雲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