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雲昭擦了擦嘴,緩緩站起身走了過來,站在紀軒對麵,“世子這麼憤怒做什麼?想為你的晚音討公道嗎?”
紀軒放在腿邊的雙手握緊又鬆開,反複兩次後,令自己冷靜了些,“你是什麼意思?我與晚音沒有任何關係,你如此損人不利己,對你有什麼好處?”
盛雲昭扯了扯嘴角,“世子這話可真有意思,我如此也是為了國公府,也是為了世子你,世子不念我賢惠大度也就罷了,竟還特意來我這裡興師問罪?”
紀軒怒極而笑,“少在本世子這裡裝模作樣,你騙騙祖母和父親就算了,在我麵前又何必惺惺作態?”
盛雲昭神色依舊平靜至極,口吻也淡然如水,“世子既然左右看我都不順眼,我做任何事大概在世子眼中都是不安好心,那為何還要委屈自己呢?”
紀軒怔了下,當即冷笑了聲,“盛雲昭,晚音一向隻會說你好話,可你為一己之私如此不擇手段,你知不知道,這會毀了一個清白姑娘的一生?”
盛雲昭環起手,臉上似笑非笑的,“世子這話可就好笑了,是世子你與薑晚音暗通款曲被我捉到。
也是世子你為了她不顧我的顏麵,屢屢對我動手,如今世子說的好像我十惡不赦似的,這是什麼道理?”
紀軒感覺現在的盛雲昭就和那滾刀肉似的,更是時刻都在挑戰他的理智和底線。
紀軒眼神裡都是陰霾,一字一頓的道:“我不想和你爭執,現在,立即去和祖母他們說你不答應晚音進門做賤妾。”
盛雲昭聞言,心下一定,恐怕這才是紀軒來此的真正目的,她轉身便想往裡間走,“不去!”
他們還想如前世那般逍遙快活?
做夢!
不過如此看來她那一番作態起了作用,紀國公給他施壓了,很好。
紀軒猛然上前,就要去捉她的手腕。
誰知下一瞬,麵前多了一堵肉牆。
芸娘擋在紀軒的麵前,幽幽的道:“世子,今日我家主子又驚又嚇的,遭了大罪,腳底都是傷,是她堅強才看著沒事人似的。
世子您就算不心疼她,也求您可憐一下我家主子吧。”
紀軒站在原地,對著盛雲昭怒聲道:“盛雲昭,你不擇手段的去毀一個女子的一生,就沒有負罪內疚感嗎?你也不怕遭報應!”
盛雲昭腳步頓住,微微偏頭,笑靨如花,“內疚?我坦坦蕩蕩,光明磊落,為何要負罪,為何會內疚?什麼,我不擇手段毀她一生?
世子這些話說的恁地可笑,天下那麼多的女子,我為何不去毀彆人?是她自己不自尊,自重,自愛的去引誘彆人的夫君,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世子說我遭報應?好啊,我就看看我能遭什麼報應,若是真有報應一說,那我祈願那些真正的惡人都不得善終!”
紀軒用著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盛雲昭,怎麼也想不出這話是出自於盛雲昭之口。
他雙眼滿是陰翳,“盛雲昭,我勸你做人留一線的好,今日的事,未嘗不是上天對你的警告,多行不義必自斃!
本世子不防就告訴你,任你做的再多,這輩子你也休想如願。”
紀軒說完轉身摔門而去,隻感覺這個女人越來越不討喜了。
多木緊跟在身後,“主子,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