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和盛雲昭錯開,紀軒說不上心裡鬆了口氣多些,還是複雜更多。
……
盛雲昭從薑晚音的院子裡出來,覺得大戲台終於竣工了。
接著就是薑晚音這個角兒開場,考驗她十八般技藝的時候到了。
薑晚音如今恨透了自己,一定會千方百計的想讓紀軒休了自己的。
如此一來,那可省心省力就能令紀軒改變心意主動來找自己。
然後他們歡歡喜喜一起去求得和離旨意。
她一定會毫不吝嗇的與紀軒最後夫妻同心一回。
主要大楚對女子太過苛刻,而且紀軒這邊靠山太硬,這也是她為何如此忌憚的原因。
盛雲昭暗呼一口氣,暗暗告訴自己,彆急,曙光就在眼前了。
盛雲昭帶著知春去了自己的嫁妝鋪子。
此時還未到午時,可鋪子裡冷冷清清的。
掌櫃的在櫃台裡無精打采的,一見有客上門,立即露出招牌式的笑容,正要熱情招待。
可隨即麵露驚訝,“東家,您怎麼來了。”
能不驚訝嗎,大小姐自打嫁人後,一年到頭來不了兩次。
“生意如何?”盛雲昭直奔主題。
掌櫃頓時有些慚愧的道:“小人無能,東家看到了,生意還是不死不活的。”
自打成親後,盛雲昭一心都撲在紀軒身上,對於自家的嫁妝鋪子賺賠從不上心。
盛雲昭轉了一圈,“那我們也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此時她既然來了,自是有自己的一番打算,畢竟以後還要靠鋪麵養家糊口。
掌櫃的聞言麵色一白。
他跟了盛家一輩子,對盛家有著很深的感情。
大小姐成親,他便做了大小姐的陪嫁,若這鋪麵不開了,那大小姐肯定會打發了他……
盛雲昭見掌櫃垮了臉,忙道:“鬆伯彆擔心,我的意思是,既然經營胭脂水粉不賺錢,我們就改頭換麵經營其他的生意。”
鬆伯疑惑道:“那經營什麼?”
“香料!”盛雲昭簡潔的道。
“可這京城裡香料鋪子也不少啊……”鬆伯憂慮重重的道,“況且,一般人家用不起香……”
盛雲昭打斷鬆伯道:“楚京香料鋪子的確不少,可鬆伯也知道,大多都是些粗製濫造的,能登大雅之堂的更是鳳毛麟角,而且也是千方百計的送進了皇室。”
鬆伯讚同的頷首,“這倒是,隻是老奴對香也,也不懂啊,那些有名的好的製香師父都掌握在有背景的大鋪麵手中……”
“可我懂啊。”盛雲昭唇角浮起一抹自信的笑意。
“可是老夫人那裡……”鬆伯有些遲疑。
他是看著盛雲昭長大,可以說大小姐是被老太太用了心培養出來的。
盛家的老太太是個要強的,自知自家短板在哪裡,故而,一心往世家大族方向培養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