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軒眉頭擰緊,頓時有些嫌棄的抽出了袖子,“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他已經下了令,任何人不得進出,可她們還是進來了。
紀窈有些心虛,但卻梗著脖子道:“自是護院放我們進來的!”
“那豬食又哪裡來的?我們能給你們製造出豬食嗎,還不是你們讓人弄來的?”芸娘扶著盛雲昭滿麵怒容道。
紀窈一時語結。
但薑晚音的丫頭珍兒見芸娘開口了,她也鼓足勇氣回嘴道:“那豬食也不是我們送進來的啊,我們姨娘和大小姐聽說了這件事,特意好心過來給你們送好吃的食物,你們不但不感激,反而還恩將仇報……”
紀窈經過珍兒這一提醒,頓時福至心靈,“對,我好心給你們送好菜好飯來,你們不領情,還儘數都給倒在了地上,更是惡向膽邊生的做出這種惡毒之事。”
芸娘霎時冷笑,“大小姐如果非要顛倒黑白,那你們該慶幸今日吃的隻是豬食,否則,若是有豬屎你們也得吃完!”
紀軒的雙眼裡風起雲湧,猛然轉身,大步朝芸娘走來,“一個賤婢也敢頂撞主子!”
盛雲昭目光裡滿是冰霜,猛然推開推開芸娘,目光一轉,疾步過去。
抄起窗子上的叉竿,不退反進的直奔紀軒,“世道不公,就是棄兒也要反抗!”
紀軒眉頭一蹙,腳步霎時止住,眸光陰翳,“盛雲昭,你要乾什麼?”
回答他的是盛雲昭對他揚手劈頭裹風而來的叉竿。
她的眼中沒有半點溫度,像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無所畏懼,要與他決一生死的決絕。
紀窈嚇得尖叫了聲,當先逃到安全範圍處,捂著眼睛不敢看。
紀軒心中刹那震顫了下……
這一刻,他真切的確信她的心中再沒有了他的存在。
記憶中她那雙水潤的雙眸裡的星星仿佛化為了冰冷的利劍,她明明還未出手,可卻仿佛割在了他的身上般令他很不舒服。
就好像一直屬於自己的東西,突然失去了,那種說不出是失落還是不甘令他分外無所適從。
“盛雲昭,你太過囂張了,你真的打算連累將軍府嗎?”紀軒準確的握住她的手腕,一字一頓的道。
盛雲昭聲音冷冽如冰,“是我囂張還是你們欺人太甚?
紀軒,你將我軟禁在此不給我飯吃,不但讓人送來豬食羞辱於我,難道你還要我對你們感恩戴德?
嗬,紀軒,就算你們紀國公府隻手遮天,也不能將我往死裡逼。
現在還想拿將軍府來威脅我,逼我就範?我告訴你,出嫁的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誰也找不到將軍府去。
我隻說一次,不給我留活路,那我就和誰拚命!”
紀軒看著盛雲昭的眼神陰晴不定,片刻,他倏然一笑,手稍一用力。
盛雲昭身不由己的靠近了他,此刻男女力量的懸殊明顯暴露無疑。
盛雲昭心下一驚,對上對方不達笑意的眼底,紀軒湊近她的耳邊,狠狠的道:“盛雲昭,不要白費心機了,這輩子你生是我紀軒的妻,死是我紀軒的鬼,我不會放你!”
一股涼意從腳底竄起,涼到了心底。
紀軒對上盛雲昭震驚的眸子,他對她殘忍的一笑,聲音冰冷,“多木,現在立刻,將我書房裡的東西搬至浮曲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