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盛雲昭就稱了病,芸娘又對周嬤嬤說了那麼一通後,紀老夫人並未有所表示,甚至連府醫都沒有打發,麵子上的功夫都沒有做。
早上盛雲昭更是也沒有去的打算。
羅氏其實也稱了病,然而,收到紀老夫人的傳話,她卻不敢不去。
隻是紀老夫人本就是為了敲打她們才如此的,故而,羅氏在門外跪了一個時辰才被紀老夫人放進去。
羅氏麵帶菜色,連大氣也不敢出。
紀老夫人卻是沉著臉訓了幾句話,見她應的痛快,麵色稍緩了些。
羅氏最會看婆母的臉色,當即順勢道:“母親,媳婦想著那個盛雲昭不識好歹,不如就抬舉薑姨娘吧。
媳婦想著等太後大壽那天帶著姨娘一起去,也好讓盛雲昭生出些危機感,也讓她知道個怕……”
紀老夫人琢磨了一番,今日盛雲昭竟然真的沒來,心中自是有氣的,“可以,但你要記得和她好好說說宮裡的規矩,萬不可丟了我國公府的臉麵,另外,再給她做些衣裳首飾……”
難得婆母同意了,羅氏眉開眼笑,精神抖擻,開心不已,她甚至已經想象到盛雲昭妒忌和失落的神情了。
這次婆媳二人雖沒有商量,卻是格外的默契,幾乎將浮曲苑都忘記了似得,無人過問,甚至也沒有人上門。
護院仍舊守在門口不讓她們進出。
但已經正常給送飯菜了,不過卻是些粗茶淡飯而已。
盛雲昭也沒有吵鬨,甚至也沒有嚷著要出去。
而揚言要搬進浮曲苑的紀軒也沒有再過來。
但薑晚音卻故意不時的在牆外高調的炫耀紀軒對她如何疼寵,如何溫柔。
她身邊的婆子更是嘎嘎笑個不停,粗噶著嗓門說些口無遮攔的話來過意氣盛雲昭。
直到芸娘膩歪的不行,隔牆送了她們一盆洗腳水。
二人被淋了一頭,尖叫著跑了……
浮曲苑這才算是安靜了下來。
……
當晚紀軒回來,先是去了祖母院子和祖母問了安,習慣的再去見母親。
羅氏最近有意抬舉薑晚音,故而薑晚音也在。
“餓了吧,快坐下吃吧,今晚的晚膳可都是晚音安排的呢。”羅氏笑著道。
紀軒看了眼薑晚音,她的麵色已經看不出什麼來了,不過好在沒病倒,他的心情好了不少,又關心了母親幾句。
羅氏心裡舒坦了些,抱怨道:“這家裡亂糟糟的,多虧了晚音,母親就算哪裡不適可不敢躺著不起。”
隨後又陰陽怪氣的道:“說來,母親可沒某些人金貴,現在就沒有她怕的。”
薑晚音見紀軒蹙眉,當即扯開話題,“母親,夫君餓了,快讓他坐下來用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