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精致的五官一如既往地明豔嬌美,臉上的關切也沒有絲毫虛假。
笛貝心口一暖,深深地看著白芍片刻,才艱難地挪開自己近乎貪戀的眼神。
他很想一直這樣盯著她看,但他知道,不能。
至少,現在還不能。
笛貝輕咳兩聲,緩解了一下喉間的乾啞,這才搖搖頭笑道。
“沒事,我這段時間在外麵跑業務,不用早晚按時打卡。而且今天是周末,白姐忘了嗎?”
“啊?周末?”白芍猛然反應過來,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也跟著笑了:“看我,這段時間太忙,都忙暈頭了!”
白芍笑著推開辦公室的門,招呼笛貝坐:“坐下慢慢說吧,這半年多你不在,我還要管這邊,還要管分店,真是忙得不可開交。”
“那也太辛苦了,白姐要不要找個職業經理人幫你管著店?”
笛貝隨意說著,順手把早餐也拎了進了,拿出一瓶熱牛奶,插上吸管遞給白芍:“你這麼早過來,肯定又沒顧得上吃早飯吧?喝瓶牛奶墊墊肚子。”
“嗯。”白芍早上的確沒顧得上吃飯,隨後接過熱牛奶喝了一口,胃裡頓時舒服了不少。
而這種被人投喂的感覺,讓她想起之前笛貝還在琴行做主管的時候。
那會兒的笛貝,工作認真積極,對待同事也很熱心,經常會給她和彆的同事帶早餐。
可惜……
林靜青還在宋家關著,宋境對笛貝也有諸多忌諱,一切終究是不能回到從前了。
白芍在心裡小小地遺憾了一下,看向笛貝:“周末你怎麼不在家休息,這麼早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嗯,是有點事。”
笛貝知道白芍性格直爽,也知道她不喜歡彆人跟她彎彎繞繞,乾脆說實話。
“去年,萬和實業的陳總夫人帶著女兒來琴行想要報班,但那個小姑娘對鋼琴不感興趣,而且身體條件不適合練琴,最後琴行沒有收下她。但是……”
笛貝有些難以啟齒,但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
笛貝麵帶懇求地說了下去:“陳總最近和我有一些業務上的往來,他知道了我以前曾經在琴行工作過,還是希望我能為他引薦一位琴行的老師。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看有沒有合適的老師。”
“萬和實業,陳總……”
白芍回想了一下,腦海裡有了印象:“是那個在我們琴行撒潑打滾要砸鋼琴的小姑娘?”
笛貝臉皮有些發燙,艱難點頭:“嗯,是她。”
“哦,那我倒是印象深刻。”
白芍點點頭,徹底想起來當時的情況。
當時說那個小姑娘對鋼琴不感興趣,不適合練琴,實在是太委婉了。
那個小姑娘嬌縱又跋扈,試課的時候,一不如意就猛拍琴鍵,幾十萬的鋼琴差點被她拍壞。
琴行廟小,供不起這樣的大佛,所以白芍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那個小姑娘。
沒想到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兜兜轉轉又來糾纏。
而且白芍隻是單純,又不是傻。
她聽出了笛貝的另一層意思。
想了下,白芍開門見山問:“那位陳總是你們公司的客戶吧?是不是我收下他女兒,他就不會在生意上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