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玲搖了頭,“可見是沒有福氣的。”
“那尤清漣你們都知道的,之前正是在說親的關鍵時候,誰知道會來這麼一把火,都是命吧。”
“我父親難受的現在還在養病。”
她這話就很有意思,一個價值正好的姑娘就這麼沒了,文昌侯可不得難受?
至於是難受這個姑娘還是彆的什麼,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牛晚晴戳了戳程小四的手臂,“快,展示一下你那個了不得曲兒,我很想知道,有多好,有多美。”
程小四樂了,“還以為你們忘記了。”
牛晚晴上看下看,其實覺得程小四也不像是唱歌好聽的人,“真的就是隨口一說?吹牛的?”
程小四眼帶狡黠,“晚晴姐姐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必須要維護我的名聲,你們有福氣啦,之前可沒有人聽過我一展歌喉。”
幾人都來了精神,打趣說會不會是魔音繞梁,連程三娘都抬眼看向從程二娘,“我沒聽小四唱過歌,二姐你聽過嗎?”
程二娘倒是點了頭,“以前也是唱過的。”
“好聽的也會唱上兩句。”
她沒好意思說的自己的妹妹其實唱的不怎麼樣,就是圖好玩兒。
程小四拉著她阿姐的手,“阿姐,你今兒再聽聽,也是我偶然從彆處聽來的,都偷摸學唱了好久,定能驚豔了你。”
說完還清了清嗓子,“都做好準備了,開始了。”
在幾人的注目下開了口,“東方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辛棄疾的《青玉案.元夕》是她最喜歡的詞,第一次學的時候就極為喜歡,後來聽到被譜曲後唱出來的詞,簡直驚為天人,難唱是難唱,但好聽有意境啊。
“喲,還有人在這裡唱曲兒。”
李元皓不耐宴席的歌舞,拉著元溯出來逛園子躲清靜,沒想到有人捷足先登,再聽那隨風吹來的唱詞,眸帶異彩,“這詞誰寫的,妙,妙啊。”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再次唱起這首詞的時候程小四心中感慨萬千,一會兒是辛棄疾當年是懷揣著怎麼樣無限惆悵才寫出來這首詞;一會兒是慶幸他的爺爺走在了她的前麵,後事辦的挺風光沒有遺憾;一會兒是小姐姐朝她揮手告彆,唱到興頭上還感慨自己唱的真好,不枉她以前苦練那麼久,可惜以前的觀眾都是山上那群雞,今兒算是彌補了遺憾。
“元五,你混十裡花場可聽過這般好詞?”
李元皓聽出來詞中人滿腔憤懣卻又無限堅定之意,“能寫出來這詞的人真乃大才。”
元溯的折扇輕輕的敲打在掌心,像是在為這詞伴奏,等歌聲停了才道:“的確大才,震顫人心,不知是何人所寫。”
“這還不簡單?走問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