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南郊還有ra選手!”葉桃花走過去,又是“哢”的一聲,扇子上彈出不少刀片,“噗噗噗”幾聲過後,寧清直接倒在了血泊裡。
“滾!”葉桃花凶巴巴瞪著其他人。
一眾人立刻掉頭就跑,狗攆兔子似的不一會兒就無影無蹤了。
怎麼說,雖然我坐頭把交椅……
但在南郊,還得是葉桃花好使啊!
沒錯,今天是葉桃花出獄的日子,接到她的第一時間就來到永懷園,祭奠已經故去數月之久的英雄夏侯。
——她不想太高調,所以隻有我去接她,其他人一概都沒接到消息。
來之前我也提醒過她,說最近有個叫“寧清”的在南郊挺狂,最好是能糾集一下以前的兄弟一起上山。
但她不肯。
“在南郊,我就是行走的玉皇大帝。”她這麼說。
她用實際行動,身體力行地證明了這句話。
葉桃花,歸來!
……
沒過幾天,包誌強也出來了。
一樣非常低調,北郊的兄弟要去接,但是被他提前一個星期就製止了,說不要在監獄門口搞這些破玩意兒,政府方麵的人看到會不高興。
所以隻有我一個人去接他。
帶他跨過火盆,又去洗了個澡,正準備去吃飯的時候,包誌強說“去北郊吧,我喜歡那裡的吃食。”
我便開車帶他前往。
北郊雖然經濟不行,但是美食的確出眾,尤其羊肉湯做得一絕,而且還不能去大飯店,越小的館子味道就越正宗。
在包誌強的指示下,我將車子停在某個飯店門口。
這會兒距離飯點還有半個來鐘頭,但是裡麵已經人滿為患,門口還有人在排隊,可見小店口碑極好。
擱到以前,包誌強哪管什麼排隊,隻管大咧咧進去吃飯就好,絕對沒有人敢叨叨半句廢話。
但他坐牢幾個月,可能是被政府改造好了,整體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不僅老老實實站在隊伍後麵,還時不時用袖子擋著臉,生怕彆人認出他是曾經的北郊之王。
有人不小心撞到他,反而是他連連鞠躬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終於輪到我們吃飯,包誌強特意選了角落的位置,終於喝到心心念念的羊肉湯,他一口氣乾了三碗,才擦擦嘴說“宋漁,你有事吧?憋一路了,直接說吧!”
我點點頭,道“北郊最近新竄起一個人來,希望你收拾他……”
話還沒有說完,包誌強立刻搖頭道“宋漁,不要提這個了!”
我疑惑地看著他。
包誌強拽過紙巾擦了擦嘴,又把胳膊放在油膩膩的桌子上,撓撓頭歎著氣說“經過幾個月的坐牢、學習,我深刻認識到自己以前的行為是錯誤的……如今我接受了政府的改造,思想從內到外都發生了變化!建設和諧社會,是我們每一個公民應儘的責任……宋漁,我以後就退出這一行了,以後找我吃飯可以,打架就算了吧……”
話還沒有說完,十多個人嘩啦啦走進飯店,為首之人正是北郊炙手可熱的羅威!
還以為自己的行蹤暴露了,我本能地就摸甩棍,誰知羅威一進店中,便站在櫃台前,一把揪住老板的衣領,罵咧咧道“這個月的保護費什麼時候給?!”
店老板五十多歲,頭發已經白了一半,一看就是個老實人,瑟瑟發抖地說“前……前幾天不是剛給過嘛……”
“前幾天是前幾天的,這幾天是這幾天的!快給!”羅威怒氣衝衝,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我x你媽!”
剛才還滿口“和諧和會”“絕不打架”的包誌強大怒,整個人如箭一般衝出,一瘸一拐地奔到羅威身前,“咣咣咣”幾拳砸過去,這小子便鼻青臉腫,倒地不起了。
包誌強肯定不算什麼好人。
當初開賭場的,能好到哪裡去?
但他還真看不上這些收保護費的!
“北郊本來就他媽窮,做點生意多不容易,你還收人家保護費!你去請點失足婦女,在這裡開個風俗店,我都敬你是條好漢!”包誌強罵罵咧咧,一腳又一腳地朝羅威跺過去。
“哢哢哢”的聲音不斷響起,不知羅威身上斷了幾根骨頭,反正慘叫聲是沒有停過。
“是包誌強!”
“大魔頭回來了!”
跟隨羅威來得十幾個青年一哄而散,連個敢出手拉架的都沒有,更彆提還擊了。
“媽了個臭x的……”直接將羅威踩昏過去後,包誌強才罵罵咧咧地返回來,衝我說道“不退出了!北郊有這些狗東西,我死都不退出!對了,你剛才說要收拾誰來著?走,咱們現在就去乾他。”
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羅威,聳聳肩說“沒事了。”
……
龍門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蕭董,葉桃花和包誌強都出來了……宋漁現在可嘚瑟了!”尤小七怒氣衝衝地說“麻煩從工地上給我調一點人,我要直接把他剁了!”
“查到他位置了?”蕭雲湧問。
“查到了,就在漁利金融公司……但他那群手下都在,我這人手不夠!”
“好,我給你弄點人……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尤小七拿到帥令,信心滿滿地下了樓,但是剛出龍門集團大樓,四周突然竄過來三四輛車。
是梁國偉和羅家明,他們帶著十幾個人,對著尤小七就是一通亂砍。
平心而論,尤小七還是非常猛的,戰鬥力不亞於當初的毛暢,在這樣的狀態下還努力還擊了幾刀,可惜最終還是寡不敵眾,無可奈何地倒在了血泊中。
“為什麼又是我受傷啊……”羅家明捂著流血的胳膊,“隻要和你在一起,我他媽就沒好事!”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梁國偉將他推上車子,揚長而去。
董事長辦公室裡,還站在落地窗前的蕭雲湧自然看到了這一幕。
看著天邊逐漸落下去的夕陽,大地又快要一片昏黃了,他長長地歎了口氣,隻能將手機拿出來,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約個地方,聊聊。”他沉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