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濘夏自從被抱住後,就安安靜靜的當了一個抱枕,聽著帝王和臣子的之間的鬨劇。
目送那個大臣離開後,溫濘夏頸窩又是一片癢意,他很是無奈的按住龍腦袋,阻止他此時蹭來蹭去的行為。
“陛下,奴隻是一個彈曲的,怎可參加迎接使臣的宮宴呢?”
安撫的輕柔著,溫濘夏垂下眸子,語氣溫和的回答道。
“吾帶你去,沒人能管。”
盛時被人按住了腦袋,隻好停下動作,聽著溫濘夏回複,滿不在乎的開了口。
他是皇帝,誰管的了他?
溫濘夏算是有些了解這個帝王的性格了,心下隻覺得無奈,半是商量半是誘哄的說道,“若真的想去,那給奴一個身份如何?到時就能名正言順的陪您去宮宴了。”
“身份?你想要什麼身份?”
盛時點頭同意,他很喜歡這個凡人,所以他允許這個凡人再大膽一些。
“奴想不出,陛下想給奴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呢?”
溫濘夏倒是想要一個更接近帝王的位置,但他更想聽眼前人開口,看看自己在他心裡的位置。
這句反問讓盛時苦惱了,他靠著溫濘夏好長時間,糾結半晌開了口,“皇後?”
“皇後?”
溫濘夏沒想到,隻是不到一天的時間,自己從一個伺候人的,一躍就要成皇後了,這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本以為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靠近這個暴君來著。
“不喜歡?”
盛時睜眼看著溫濘夏,金色的豎瞳裡閃過疑惑,皇後算是除了他以外,這宮裡最高的位置了,溫濘夏是不喜歡在宮裡待著,不喜歡和他一起嗎?
“沒有,這個位置很好,但奴是男子,怕是會被反對。”
溫濘夏對上盛時疑惑的金眸,搖了搖頭,輕笑著回答,“溫濘夏謝過陛下封賞。”
“嗯。”
看人應下了,盛時很滿意,於是他將手指上金色的戒指取了下來,一分為二,捧著溫濘夏蔥白的手指,左看右看最終套在他左手無名指上,而另一半則是套在自己左手無名指上。
“獎勵,不能摘下。”
“好的陛下。”
張開手指,溫濘夏看著蔥白手指上的金色戒指,雖然他不太理解為什麼要把戒指戴在這根手指上,但既然是這位給的,那他好好收著就是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帝王手上與自己相同位置的戒指,心裡莫名的雀躍了一下。
“陛下還要看奏折嗎?臣有些想彈琴了。”
得了好處,溫濘夏放縱了一些,掃了眼桌子上又被墨跡染黑的奏折,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不看了,去彈琴。”
盛時一聽這個,立刻拋下那些根本不重要的奏折,拉著人離開了勤政殿,回到寢宮繼續尋歡作樂。
這群宮女太監也是會看眼色行事的人,不用帝王吩咐就拿來了上好的古琴,比起之前那架有些破舊的古琴,明顯是雲泥之彆。
溫濘夏抱著漂亮的古琴,眼裡的喜愛絲毫不加掩飾,這喜愛被盛時看了個正著,一揮手直接將古琴賞給了溫濘夏,更是許諾以後會給溫濘夏找更好的古琴。
溫濘夏笑的開心,給帝王彈了一個歡快的曲子。
隻是在曲子彈完以後,他輕柔的擦拭著古琴,看的盛時莫名有些不爽。
不爽的盛時想要折騰溫濘夏,於是湊過去對著彈琴的美人動手,不是靠在他的身上掀他的衣袖,就是摸著他柔順的青絲,給他束發又散開。
溫濘夏任由他折騰,等人覺得無趣了也停下手上彈琴的動作,拉著人去吃晚膳。
這次晚膳倒是沒有食不言的規矩了,隻是兩人都不是話多的人,閒聊幾句就繼續用膳。
日頭落了地,宮裡點起蠟燭,昏黃的燈光人兩人靠坐在一起,一人手捧一本書,細細閱讀。
等到要就寢的時候,太監詢問帝王溫濘夏今晚是否侍寢的時候,盛時看向了溫濘夏。
“你要和吾一起嗎?”
他詢問道。
“若陛下想的話。”
溫濘夏恭敬回答。
盛時看著垂眸的美人兒良久,鬆開了兩人一直握著的手,衝著太監說道,“帶他去偏殿住下。”
“是。”
太監不敢有疑問,領了旨意就在前麵帶路。
“那臣先告退了。”
帝王這樣的安排正合溫濘夏的心意,他微微行禮告退,跟著小太監的步伐去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