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乾豐搖搖頭,一副你不懂得模樣,他在想,如今他就會產生這種強迫師弟的念頭,那自己如今如此喜歡師弟,未來會不會也食言。
也會忽悠自己胡來一次,並無乾係?
這種念頭太可怕,不該是出現在他身上的,也是不被允許出現的。
畢竟,他連要尊重師弟這種事兒都能產生就強迫這一次的念頭,未來如何,他怎麼敢保證,他曾經對自己有多自信,這會兒就有多恐慌。
全然忘了,他從二十八歲愛上師弟,如今三千歲左右,他已經愛了上千年,千年的時間,足夠他將這些擔憂處理好。
世人眼中,淩雲宗的宗主,是一位高不可攀的仙尊,沉穩冷靜,甚至還有人說,是阿問撿了天大的便宜。
每每聽見這樣的言論,他都是嗤之以鼻,一群錯把魚目混珠的家夥,也隻有他能明白阿問的好。
最幸運的那個人應該是他才對。
他不是阿問追求者當中最優秀的,也不是最能逗他開心的,兩人也沒有多少共同話題,就連天賦,也有人在他之上,他不過是占了一個阿問師兄的位置,近水樓台先得月罷了。
可是,得到了阿問,不代表他就比得過那些追求者。
若是自己對他不好,有的是人等著趁虛而入。
所以,他一刻也不敢鬆懈。
蓬萊仙門現在的尊主,大乘期修為,修為天賦都在他之上,他與那人除了這張臉不分伯仲,其他的,人家都在自己之上。
良禽擇木而棲,能臣擇君而侍。
可是阿問選擇了他。
選擇了他啊,這是多大的恩賜!
所以,他是怎麼敢辜負這樣的師弟!
越想越覺得愧疚,他突然翻身站起來,這突然的動作,何必問並未防備,因此,身體隨著慣性,突然往前一個猛撲,差點臉朝地,跌下床去。
還好師兄回身的時候扶了他一把,這才不至於跌下去,容貌儘毀,扶穩他之後,隻見麵前的師兄突然撩袍跪下,拱手“師弟,剛才是師兄昏了頭,唐突了師弟,你要打要罰,都不要留情。”
是他違背了最開始的承諾。
他必須要給阿問一個交代,也要給自己一個警告。
何必問驚訝的看著師兄,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大,剛才沒有勾引成功的動作,而產生的不滿的情緒,在這一刻消失殆儘。
他頓了一瞬兒,這才哭笑不得的,起身去拉師兄,嬌嗔“師兄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我沒有怪師兄,剛才那般也是我故意為之,怎麼能是師兄的錯,快起來。”
陸乾豐卻是認定了自己也有問題,怎麼也不願意起來。
他覺得,固然師弟的誘人占了大頭,但是,這其中肯定也有自己的問題。
都怪自己沒有把持住!
何必問無言以對“……”
他張了張嘴,第一次直觀的的感受到詞窮,和有苦難言是什麼感覺。
看著師兄這個樣子,他心裡很不是滋味,一是沒想到師兄在這件事兒上這麼死心眼,認為是自己的錯,就絕對是自己的錯。
二是,沒想到他當年隨口一句的要求,大師兄記得這麼清楚,且在這種小事兒上,也因為當初他說出口的承諾,而將自己逼成這樣。
他蹲在師兄麵前,捧著他的臉,湊過去親了兩口,動作間皆是安撫,師兄的身子有很明顯的僵硬,接著又恢複正常,死死得忍耐著。
現在,不是想那種事兒的時候。
何必問笑著,將臉埋進他的脖領處,接著狠狠地咬了一口,陸乾豐皺著眉,忍著脖子上的劇痛,眼都不眨一下。
師兄沒什麼反應,咬的人反倒是心疼了,他看著那個傷口“好了,這算是師兄的懲罰,還有一個更嚴重的,懲罰你以後要對我更好,好不好?師兄,起來吧。”
陸乾豐本來想說這個懲罰太輕了,卻在觸及師弟眼底的不忍心,還有難受時,順從的站起來。
接下來,就是阿問的碎碎念“你呀,堂堂一個宗主,修真界的仙尊之首,怎麼能動不動就跪呢,這要是被人看見了,看你這個宗主以後,還有什麼威信。”
陸乾豐隨著他的力道坐在床上,聞言搖搖頭“阿問是天底下頂好的人,自然是受得住我這一跪的。”
何必問白了他一眼,今天鬨成這樣,在做些什麼,他也提不起興趣,隻能無奈方放棄,他還以為,今晚能借著師兄酒勁,瘋狂的胡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