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岑“……”
他穩住師弟亂動的身子,有些無奈。
他試圖跟小兔子講道理,奈何人家認死理,他理解的都是對的,且理由無懈可擊,不可能有錯,旁人的說法都說服不了他。
你要是給他建議,他能接受,但是不聽。
既然被他看見了,暮成雪也不好裝沒看見,便走過去,小兔子自覺的跳到他懷中,又開始嗷嗷哭,委屈巴巴的控訴著師兄不願意帶他回家。
身後的兔王膽戰心驚,他可是聽說這位仙尊脾氣不好。
要是嫌棄他兒子吵,會不會下一秒擰斷他的脖子,起鍋燒油,將他油燜了。
就在他惶惶不安時候,這位仙尊接住小兔子,改用雙手捧著他,雖然有點嫌棄他給自己的衣服弄臟,動作上還是輕柔的安撫著“好了,我教訓你師兄好不好?”
這自然是不好的。
小徒弟臉上的毛發還帶著眼淚,就這樣抬頭,愣愣的看著師尊。
想了想,他拒絕“不,不能懲罰師兄。”
想起上次師尊就因為這個要懲罰師兄,他立馬閉嘴,為了掩蓋自己哭過的證據,不惜抬起自己短搓搓的白色腿腿,瘋狂在臉上一陣扒拉。
他堅強的抽了抽鼻子,告訴師尊“我沒哭,不要懲罰師兄。”
暮成雪被他逗笑了,將小兔子還給徒弟,既然沒出什麼事兒,交代了兩句,便轉身離開。
少年人,總要有他們的空間。
君岑看著師尊的背影,有點羨慕,點點小兔子的鼻子,師尊從來沒有那麼耐心的哄過他們。
就連師妹,都沒有得到過。
他們拜師這些年,師尊很忙,忙著閉關,處理事情,好不容易抽空回來,就是抽查課業,解決他們不懂得問題。
接下來,又是幾日看不見人。
他們自知師尊很忙,便也懂事兒的不打擾。
如今自己娶妻,師尊閒下來,倒是把這些年自己沒享受到的寵溺全都給了阿羽。
不知道的,還以為阿羽才是師尊的徒弟呢。
小兔子還在抽鼻子,他看著師尊離開的地方,有些不理解,問一旁的師兄“師兄,師尊怎麼走了?”
君岑給他整理臉上被他抓亂的毛發,並沒有回答,而是抱著他轉身去逛花園。
兔族的花園不像淩雲宗,裡麵種滿了胡蘿卜。
一眼看去,綠油油的,格外討人喜歡。
暮成雪身體沒有好全,精力有限,沒交談兩句,就困了。
兔王很有眼力勁,就算自己未說完的話還有滔滔江水那麼多,還是住了嘴,讓人帶仙尊過去休息。
身旁的徒弟充當背景板,還在生悶氣。
暮成雪還是有些不明白,他生什麼氣,回到兔族安排的房間,他看著冷臉站在不遠處的徒弟,叫了幾聲,人家就是不願意坐過來。
他再次呼喚,語氣溫柔,討好中帶了點示弱“阿淵,你過來跟師尊坐一起好不好,我好困,咱們睡一覺。”
洛成淵“……”
不搭理。
暮成雪“……”
很無語。
自從上次將體內的魔氣驅逐之後,他覺得自己脾氣好了不少,哄人也耐心了許多,將外袍脫下,細心的掛在架子上,走過去,打算屈尊降貴的將人帶過來。
偏偏人家還硬氣上了,不動就是不動,甚至還甩開師尊的手,他問“阿淵,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呀,這麼悶著做甚?”
這人之前可不是這樣的,若是自己惹了他,人家恨不得扒拉在他耳朵旁,大聲喧嘩師尊的罪行,暗戳戳的等著師尊拿出自己最滿意的補償,這會兒怎麼這麼安靜。
洛成淵不想推開師尊,又覺得生氣,乾脆挪了挪屁股,轉了個身,高傲的不搭理他。
至於為什麼不像以前一樣。
也是因為在得知師尊曾經受過那些苦之後,調整的策略罷了。
他要做一個做小伏低,忍氣吞聲的人!
暮成雪叉著腰,忍了片刻,沒耐心了,乾脆扯著他的耳朵,氣勢一瞬間提了八百個度,讓他轉過來“我讓你說話聽見沒有,我怎麼惹到你了,什麼話也不說,還要暗戳戳的找存在感。”
擋著他看風景了知不知道。
洛成淵被汙蔑,瞬間跳腳,大聲嚷嚷“我沒有,我沒有找存在感,是你自己要看我的,我沒有那個意思。”
這是汙蔑!
他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