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搓小手,許是覺得沒錯。
便大膽的繼續接下來的步驟。
居逸興張了張嘴,柔和的目光有一瞬間的緊張,像極了麵對做錯題的小朋友家長,最終他也隻是好笑的搖搖頭,沒有阻止。
許是想起了一開始小家夥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會了,這會兒才會忍不住發笑。
暮成雪知道,師兄一直是這樣的,他小時候學這玩意兒的時候,也會將草藥認錯,後來到了分辨熬煮的環節,自己都迷糊的認不清了。
還要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分錯了類彆,師兄也沒有阻止他。
而是過後告訴他,這些錯了。
他後來問過師兄,為什麼當時沒有指出來,二師兄當時的回答讓他記了好久,他說“世間定義的對錯並不一定就真的符合對錯。”
與其一開始就讓孩子在規定的框架裡裡長大,不如讓他自由一點,這也是他根據大師兄的教導方式做出的調整。
大師兄的教育過於教條主義,凡事格定了界限,一板一眼,絕不越界,二師兄說這樣雖然極好的規範了他們的為人知禮,卻不足以更好的培養激發潛力。
所以,二師兄對於幾個師弟的奇思妙想從來不乾預。
當然,胡思亂想的後果也是要自己承擔。
比如這煮出來的東西,就要自己喝的。
或者你能說服其他師兄弟,給你試試,但是不保證生死。
欣欣也不例外,結果就是把自己毒倒了。
小團子兩腳一翻,睡了個昏天黑地。
暮成雪“……”
雖然看著很心疼,但是他不會乾預。
為了不折磨自己這個慈父的心臟,他悄無聲息的離開,去了地牢,心魔眼巴巴的看著門口,在看見一身白衣出現的師尊時,眼睛一亮,隨即委委屈屈的湊過來。
話語中撲麵而來的是愧疚“他好點了嗎?有沒有什麼事兒?對不起師尊,是我沒有控製好自己。”
話還沒說完,眼淚就大滴大滴的落下。
手指絞著衣服,一副無所適從的模樣。
高大的身影因為委屈縮成一團,看起來好不委屈,暮成雪張嘴想要詢問的疑問就這麼卡了殼,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喜歡哭。
他真的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問吧,哭的更厲害,不問吧,解不了疑問。
這竟讓他一時有些為難。
這裡雖然是地牢,裡麵卻沒有什麼機關,這是為遭到懷疑,卻沒有證據證明的長老準備的反省室,所有設施一切齊全,倒也沒有委屈他。
他們好像都知道哭能拿捏自己,那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暮成雪歎了一口氣,還是心疼的,上前兩步,打開門“彆哭了,師尊不怪你,也許是意外也不一定,所以,能不能告訴師尊,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儘量將自己的語氣放到最柔,企圖用這樣的方式安慰他。
阿淵那裡不能問,一問就氣的想哭,還控訴他就是看上了彆人。
顛倒黑白的能力簡直讓人瞠目結舌,他怕自己再問下去,人家能拿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說要死給他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眼淚不要錢,結果心魔也是這樣,不愧是一個人,哭的那麼符合他的心意,還怪勾引人的。
啊不對,哭的點都那麼一致。
心魔雖然哭,但是還是委委屈屈的說了當時的經過“當時,我剛剛掙脫師尊困住我的鐵鏈,本想來找師尊認錯,之前的事兒,的確是我做錯了,師尊對不起。”
暮成雪擺擺手“無妨,然後呢。”
他也就是當時很生氣,過後就沒什麼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