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劉辯,雄主!
這一日上午,曹純監督羽林右騎出操。
平心而論,羽林騎能在漢室禁軍普遍積弱的情況下保有一定的戰鬥力,平時的訓練其實也不輕鬆,但曹純卻不滿意。
一來劉辯也要求他提高羽林騎的戰鬥力,二來曹純自己也渴望率領一支精銳。
想想曆史上的虎豹騎,就知道曹純對於精銳的大致標準。
至於第三嘛,就是他故意要與趙吳生隙,借此削弱桓典在羽林右騎的影響力,畢竟他可不能像董承那樣,一上來就把軍司馬自下所有在職之人通通換個遍,因此借機削弱桓典的威信,自然是最好的辦法。
果不其然,當曹純提出他那嚴格甚至堪稱苛刻的訓練要求時,軍司馬趙吳、假司馬宗朗毫不意外地提出了異議。
麵對二人的異議,曹純以羽林右監的身份力排眾議“我乃羽林右監,右騎營的事務我來決定!”
趙吳、宗朗心中激氣,私下去找桓典。
桓典也很無奈,畢竟這個曹純是他請來的,又是史侯的心腹,打不得罵不得,縱使是他也得好好供著。
於是他主動去見曹純,詢問緣由。
麵對桓典的詢問,曹純的表現十分符合年輕人的血氣方剛“……殿下得知中郎將薦我為羽林右監,十分喜悅,特地叮囑我,命我掃除羽林軍這些年來的積弊,使之恢複鼎盛時期的實力,戰無不克、攻無不勝,我自不能辜負殿下的期待!”
桓典聽了也不好說曹純做得不對,隻能任由曹純加強右騎營的訓練。
以曹純在曆史上對虎豹騎的要求,以往訓練不算鬆懈但也談不上嚴格的右騎營,自然是怨聲載道,短短幾日就有數十人受不得苦,私下向趙吳、宗朗訴苦。
趙吳、宗朗將此事告知曹純,曹純卻堅持己見,甚至發下命令“怠慢訓練者,一律嚴懲!”
他說到做到,次日便下令仗打幾十名挨不住訓練的騎卒。
當時執刑的羽林卒本不願處罰袍澤,又有那些受罰的士卒帶頭抗議,場麵一度弄得很難看,氣得曹純拂袖而去。
當時彆說右騎營高聲歡呼,就連趙吳、宗朗甚至是桓典也在搖頭暗笑——搖頭是因為他們早就猜到曹純的高強度訓練會引起右騎營官兵的反抗,暗笑則是笑曹純年輕莽撞。
他們哪裡知道,看似怒氣衝衝的曹純,實則根本沒有動怒,他隻是按照計劃的那樣,向劉辯的二舅、河南尹何苗借了一千河南軍,旋即帶著這支河南軍回到了羽林右騎的麵,當著整個羽林營的麵,命河南卒完成了對那幾十名受罰士卒的懲罰。
這件事在宮內鬨出很大動靜,但卻沒人彈劾。
彈劾誰?
彈劾曹純?那是史侯的心腹。
彈劾何苗?那是史侯的舅舅,何皇後的二兄。
就連董重與董承也沒彈劾曹純,他們巴不得曹純鬨地再出格些。
唯獨何進大怒,將何苗與桓典喚到大將軍府訓斥了一通。
也難怪他發怒,畢竟河南軍是他何氏一方的,羽林右騎也是他何氏一方的,這豈非又是一出‘同室操戈’的戲碼?
麵對兄長的指責,何苗皺眉說道“曹純乃史侯心腹,受史侯囑咐,加強羽林右騎的操練,右營騎不遵曹純將令,曹純求到我處,難道我能不答應?”
鑒於兄弟二人之前就有過幾次爭吵,何苗也不再指責何苗,轉而責怪桓典,畢竟當初是桓典說的舉薦曹純。
可惜覆水難收,既已舉薦曹純,何進與桓典自然就不能再將曹純給罷免,否則某位史侯就要出麵跟他們作對了。
在這種情況下,桓典也隻能選擇支持曹純,畢竟曹純調河南軍入羽林右騎執法,打的是他羽林中郎將以及整個羽林軍的臉,曹純尚隻有十八歲,允許有考慮不周到,但他卻不能坐視這種事再次發生。
因此他找到曹純,委婉地說了這事。
曹純心靈深意,解釋道“我亦不想,但營中見我年幼,拒絕服從我的命令,敷衍了事,是故我才請濟陽侯派河南軍相助。”
於是在曹純的要求下,桓典被迫出麵為曹純撐腰,集合羽林右騎上上下下八、九百人,狠狠訓斥了一番,命眾人日後必須嚴格遵守曹純的命令。
此舉出乎營內大多數的意料,也令那些抗議的兵卒‘絕望’了。
期間,曹純又暗叫結交的羽林郎放出他與史侯的關係,羽林右騎的騎士們這才知道,原來這位年輕的曹右監,居然有這如此靠山。
那還反抗什麼?忍著唄!
迫於曹純的靠山,羽林右騎的騎士們終於收起了輕視與怠慢,每日老老實實地按照曹純的指令出操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