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一筆分不出兩個蕭字,兩位夫人都嫁得貴婿,可見蕭家鼎盛。”錢氏收住了,吩咐讓彈奏的樂師歇歇,“皇帝也不差餓兵,也給他們些滾湯滾菜吃了再唱。”
一時歇了中場,兩個婆子帶了食盒過來,錢氏看著打開了,隻見一碗蜂蜜蒸熊掌,一份烤全羊,羊肉細嫩,用了什麼特殊的香料,不見一絲腥味。
“郎君見都督帶來的羊同我們這邊的不同,特意留了這份叫夫人嘗嘗。”婆子回了。
“他們在前院烤起了羊?”蕭如意有些擔心,這氣氛太熱鬨了些。
“是啊,尺高的小野羊,不加料也香,烤了十幾頭,裡裡外外的官爺們都吃的滿嘴流油,都唱起來,橫的豎的睡了一地。”
眾人聽了,都是笑,邊疆的家眷誰不習慣爺們喝酒,一喝就是人嫌狗厭的大醉。
大家都沒有了繼續喝酒的心,錢氏念著自家明日的婚禮,急了,“這糙爺們,明兒誤了我家的事兒可彆讓我說出好聽的來,對不住各位,我先告辭了。”
眾人都稱心的前前後後告退,乘車領了自家爺們離開。
唯有高希希不對勁的不言不語的,被一直盯著她,覺得她不對勁的林熹拿住。
“說吧,乾什麼去!”林熹鞭子一你
“去喚我阿父回家。”高希希不耐煩的掃開鞭子,罕見的沒有其餘的動作。
林熹打量著她身上穿著,這個從她記事起就胡服鞭子不離身的姑娘今天竟然穿的是是對襟襦裙,襦裙立領,裡麵隻是個假領,並沒有穿內襯,臉也紅紅的不自然,竟然微微的掃了胭脂,上了妝,隻是不願意人看見,畫的很淡。
“還沒有內院姑娘跑到外院一起老爺們中間拉人的道理。”
說著高希希就甩開她往前突。
“猛不丁的見你這樣,一般的也是個美嬌娘,誰成想你平日裡是那個人嫌狗厭的,說吧,沒準我還可以幫你一把。”
“你以為誰都像你阿娘出身高貴,父母恩愛啊!”高希希最討厭林熹的就是這點,彆人費勁心力才能得到的東西憑什麼她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
“看上誰了,走吧,我帶你去。”鬨了這些年,猛地看她不鬨了,倒有幾分不習慣,還有好奇,是誰能讓她變成這個樣子?
“不騙我不整我?”
“不去就就算!”
“去就去,誰怕你了還!”
林熹從守夜的茶房裡指揮兩個婆子去傳話拿鬥篷,順了鑰匙,順便從桌上抓了一把瓜子,閃身出來,帶著高希希從小門左支右絀,直接爬到院裡一顆大大的鬆樹枝丫上,
鈴雨台此時機括打開,整個樓閣從屋頂上流泉,汩汩溪流飛泄而下,似珠簾從簷角墜落。
“原來你看上的是他,不就人長得好一點嗎?”林熹一吐瓜子皮,不屑的瞥了一眼雨簾中那個隔雨看月的棕發男子,“像我阿父那樣的男子才是值得喜歡的。”
穩重,負責,對人熱誠,心懷坦蕩,這才是老爺們!
那棕發男子與人宴飲喜歡獨立一處,談笑目光常內斂,一看就是心思深沉的人。
“你知道什麼,你阿父是好,但他那樣白手起家的男子才更讓人欽佩。”
“你喜歡就好!”林熹怕她鬨起來失禮人前,連忙按住話頭。
“他肯定成婚了吧。”
“我喜歡他與他何乾?”
驚奇的看向高希希,月光斑駁的灑在她臉上,頭回,她覺得高希希也挺順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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