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國女帝!
“快告訴我,你真因為他多看了我幾眼就放棄他了?”林熹同蕭宏埋在被子裡說話,今晚她們同睡。
“我都這樣了你還取笑我。”蕭宏向林熹腰間掐去。
“每天看我的人多了去了,他那兒才那兒跟那兒啊!”林熹看她眼睛通紅的,不由得開解,“一表人才,氣宇軒昂,前途無量,家中又是大貴族,家中還人口簡單,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得好人家,比恒王也不差了,你就這樣放棄了,堅持了這麼些年受了這麼多得風言風語,這下裴若萱要歡喜壞了。”
“若是有一天他這樣一個人做了太子來求娶你非你不娶你願意放棄恒王答應他嗎?”
林熹臉紅了,起身抱著被子靠著胡床,“不能,雖然吧,李鈺這人懦弱、不夠男子漢,但他事事以我為先,但凡我喜歡的,隻要他有都先緊著我挑,關鍵不是東西,是那份事事平等相待,把我當作一個平等的人來尊重。”
“我明白了,你是覺得他不夠歡喜你。”
“這三年來我們也是和氣的,他敬我我敬他,我看到一樹一花都會歡喜的給他或寄一詩或寄一物,他也會給我送,但一看就是沒有用心思的,我原以為日後成婚了,在一起的時間多了自然會親密起來,但今天看了他看你的眼神我知道不是那麼回事兒,他喜歡的那個我詩當時跳著舞唱著歌那個很柔媚的女性化的我,美麗、性感、嬌媚——”
“這實在是難為你了!“林熹上下打量了她,中肯的點點頭。
“是啊,就像你,天生就是這樣的氣質,愛好也是這個,我,背景,興趣已經塑造成這個樣子了,讓我去撒個嬌、沒事兒跳個舞,臣妾做不到啊!“
“臣妾這個活計你做不來!“林熹捂著嘴笑,“好厚的臉皮,隻是日後你要找個四角俱全的可艱難。快,說說,那個程同你們怎麼樣?”
“提他作甚,我們從來都是有事說事,私下從不接觸,他阿娘正給他尋親事,聽說已經定了的,他定了也就是接受人家了,又何必橫生枝節,我的事兒已經夠多了,還不知道怎麼了結。”
提到這個,兩人都靜默下來,如今她們兩人都因為際遇橫在太子和慧妃中間,一個不慎,就是雙方的靶子。
“娘娘拿下謝家算是拿下了太子的錢袋子,也不知道太子要怎麼處置,我素日常聽恒王說他並不想做那個位置,都是娘娘!”
“在他的位置上,不爭也未必是生門,況且,太子殿下能力,哎!”麵對慧妃的諸多挑釁,太子若是沉得下氣,懂得同薛相斡旋,也未必就樹這的大敵,但太子自然也要考慮日後的朝廷的治理問題,加上他生下來就是太子,這頭可不好低。
“阿父已經來信,叫我安心。”身為女子,又是這樣的身份,她們被兩方顧忌著,也不知道什麼內幕,她們也有意的遠離,此時也隻有擔心了。
“我明日要往南邊去了,你自己多保重,我會安排王萱時不時的給你送土儀過來,你安心保重自己。”蕭宏不放心的囑咐著。
“安啦,竇仙童敢在這當口在長安動我他怕是不要命了,在這府裡彆的不說,安全還是妥當的。”林熹嫌棄蕭宏囉嗦,又躺下拿被子蒙住頭。
“我就不送你了,你出門在外的要小心。”
“知道了,我不是去護送什麼珍寶,不過是南下遊曆看可有什麼事情好做,又不招搖又有護衛,你放心。”
林熹因分離難過著,兩人也就不多話,隻靜默著,隨著時間流逝漸漸的睡熟了。
華燈漸落,拒壽昌伯府往西兩坊之地,劉府中此時劉玄同裴十三卻仍然在喝酒。
“你同蕭宏這就算完了?”裴十三眼見著劉玄為了蕭宏的事兒同劉母爭了這三年,如今劉母也算爭累了默認了,不成想他們兩人倒分開了。
“這事兒吧,其實她說出來我也覺得鬆一口氣。”劉玄在好哥們麵前總是比較直接。
“前幾年我娘一味以門當戶對來壓製,我覺得不該這樣,但其實我們兩人這關係,怎麼說呢,蕭宏很好,噓寒問暖,並肩作戰,”
“這還算句人話!”
“我太喜歡她,也重視我們兩個的關係,她若是一般人,我大可娶了她,日後若是有喜歡的,我們不都是這樣過來的,但她太好了,像她說的,她追求的是一心一意,富貴於她如浮雲,我以為我管得住我的心,但今天見了林熹,我明白了一件事,我喜歡林熹那樣的,打心眼裡喜歡,若是日後再有王熹、趙熹,我克製不住卻又要讓她傷心,這也不是我要的,那時就是我們兩個人都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