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先帶你去院長哪兒過明路,之後再給你辦理一份臨時證明。”
“好的,謝謝老師。”鐘毓秀對醫院不陌生,但對這個年代的醫院很陌生;白綠牆組成,十分有年代特殊,門是白木門,至於木頭是隔離層還是怎麼的就不知道了。
院長辦公室在三樓,三樓還有西醫和中醫的診室;這一棟樓都是屬於門診的。
“老師,這位院長姓什麼?”
“姓程,你叫程院長便可;他啊!醫術上跟你我不相上下,為人和善,還特彆心軟。”徐校長笑著說完,在一間門診外停下,屋裡擺設簡陋,木桌凳子皆陳舊之物;一個滿頭花白,戴眼睛的老人家正在給病人看診。
徐校長敲了敲門,老人抬眸望來,見是熟人便笑了,“老徐,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
“學校剛考了試,給學生們放了幾天假。”徐校長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您先給患者看診,我們等會兒聊。”
“行,你和這位女同誌稍坐。”
老人低頭又與患者交談,先開了單子交給患者,將人送走;這才有時間理會徐校長。
“你們學校還沒到放寒假的時候,是期中會考?”
“對頭。”徐校長點點頭,“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新手的小徒弟,鐘毓秀;毓秀,你麵前這位是城西一院的院長,你喊一聲程院長就行。”
程院長笑容和藹,目光清澈,不似旁的老人一樣年齡大了眼睛渾濁,“嗐,喊什麼院長不院長的;咱們都是老交情了,既是你收的徒弟,能讓你帶出來必定看重,毓秀同誌,若是不嫌棄可以叫我一聲伯伯。”
“程伯伯。”鐘毓秀起身微微俯身一禮,“初次見麵,老師對您老多有稱讚。”
程院長瞟向老友,笑意盈盈的說道“他能說我什麼好話?不定怎麼編排我呢。”
“那您可沒猜著,老師說了您醫術高明,為人和善,一心鑽研醫術;是難得的仁醫,我還是第一回聽老師給人這麼高的評價。”毓秀笑意盈盈的說完,又看向徐校長,“老師,您說呢?”
徐校長眨眨眼,淡定自若的否,“我可沒說過。”
什麼仁醫,他還真沒說過。
“還真說過啊!”麵對徐校長不自然的表情,程院長哈哈帶笑,“沒想到你個老小子在背地裡給我的評價這麼高,行吧,看在你這麼讚我的份上,你家小徒弟的證明我給你開了。”
“難道不稱讚你還不給開證明了?”徐校長不輕不重揶他一句。
程院長輕笑,“那誰知道呢。”
兩個老小孩兒東一句西一句的扯,等程院長開好了證明給他,兩人才岔開話題。
“毓秀同誌,常聽老徐提起你,說你難得一見的天才,在醫學上天賦非常好;天賦這麼好,更要好好努力,在前麵幾千年中醫之輝煌,到如今的落寞,我們這些老東西已經老了,對於振興中醫已經有心無力。”程院長麵上帶著淺笑,不似之前的開懷,反而滿懷惆悵,“希望在你們年輕一輩的身上,我們能看到希望。”
鐘毓秀看向老師,一時無奈,她就是來學個中醫回去做藥劑研究的;她還是個寶寶啊!為什麼要和她說這些。
“程院長說的沒錯,現今時局,中醫示弱;我們當初懷抱著振興中醫的抱負,時至今日,不過是一場笑話。”笑意隱沒,徐校長眼底浮動著深深的哀傷,“所以,你若是有能力,我希望你能將中醫發揚光大;若是不行,那也沒什麼,量力而行吧,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其實,對你們年輕一輩天賦好的,我們都有這樣的野望。”總希望能有看到中醫站起來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