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根本不叫鬥。
而是絕對的碾壓,因為自司顏的蕭聲出現的那一刻,那怪物就一直在地上打滾,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但蕭聲依舊沒停,司顏站在對麵的亭子上,一身白色衣裙,飄飄欲仙,絕美的臉上敷著麵紗,像極了九天之上的仙女。
她正在吹著長嘯,蕭聲婉轉,十分悅耳。
但對於怪物來說,就是一種極致的折磨,讓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突然,那怪物的身體開始扭曲起來,就像一條蛇在地上扭來扭去,慢慢的,有什麼東西在他體內蠕動。
蕭聲突然高昂起來,聽得柳滿月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但她依舊好奇地看著那怪物,突然,她看到一隻通體血紅的毛毛蟲突然從那怪物的眼睛裡鑽了出來,緊接著,半空中突然又出現一條通體血紅的毛毛蟲,兩條蟲子一見麵就互相撕咬對方,很快,兩條蟲子融合在了一起,它的身體瞬間漲大,但又很快縮回了原狀,但身上的紅,愈發詭異。
它動作極快地朝司顏飛過去。
而同一時間,一條小青蛇從司顏袖子裡疾飛而出。
那蠱蟲一看到青蛇,嚇得怪叫一聲,扭頭就逃,但它哪裡是小青的對手,對方一個飛掠而至,毫不猶豫,直接將它一口吞下。
看得柳滿月目瞪口呆。
這是被她一針乾倒的小青?
小青們不會是知道她是司顏新收的小徒兒,所以才嘴下留情,故意讓她紮的吧?
想到這兒,柳滿月忍不住將自己的身子往謝晉安身邊縮了縮。
見她突然靠過來,謝晉安看她一眼,以為她害怕,沒說話,隻是抬起那條沒受傷的胳膊,不動聲色地將她虛虛地圈在懷裡。
蕭聲止,司顏收回小青,直接從對麵亭子上縱身飛掠到了謝晉安麵前。
她看了一眼他受傷的胳膊,從袖子裡拿出一瓷瓶,丟給一旁的夏雉,吩咐道“一天一粒,七日祛毒!”
隨後又看向一臉慘白柳滿月,蹙著秀眉“你也太不中用了,有鐲子護著你,你怕個屁呀。”
被凶的柳滿月,弱弱地回道“我第一次,沒經驗。”
見她也嚇得不輕,司顏難得溫柔一次,伸手過去捏了捏她軟乎乎的小臉,開口道“隻要蠱蟲一挨你,就會被它灼傷,隻要燒上三次,那蠱蟲就會受不住,不用我動手,就死翹翹!”
一聽到鐲子竟有如此強大功能。
柳滿月一臉震驚“師父,您對我太好了!”
“嗬……”
好個屁!
這樣的鐲子她有一匣子。
隻是,就送出去一隻而已!
蠱蟲被消滅,大家心裡也鬆了口氣。
司顏忙活了一晚上,整個人都蔫了,她誰也沒管,說走就走,回客棧睡美容覺去了。
柳滿月則被謝晉安帶回了書房。
他半躺在床上,柳滿月正在替他清洗傷口。
清洗完傷口,又上了藥,她手裡拿著白布條開始替他包紮。
剛包上還沒怎麼樣呢,原本一聲不吭的男人突然疼哼出聲,嚇得柳滿月手上一抖,她抬頭看他,見對方緊鎖著眉頭,一副難以忍受的模樣,便道“大人,我弄疼你了?”
謝晉安突然闔上黑眸,似乎很難受。
隨後有氣無力道“頭暈,心慌!”
頭暈?
心慌?
難道是毒性侵入肺腑了?
嚇得柳滿月忙丟開手裡的布條,就要去給他把脈。
隻是,手指還沒碰上他的脈搏,就被謝晉安一把握住。
他的大手緊緊裹著她柔軟的小手。
他拉著她,一點點靠近他的胸膛,極其虛弱出聲“悶得難受,柳太醫不妨幫我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