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的徐大人今天破戒了嗎!
其實,關於昨晚的記憶,柳滿月是斷片的。
她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喝魚湯上,魚湯有點燙,燙了她的嘴唇,氣得她將碗推到一旁不喝了。
所以,最後是怎麼上的馬車?
怎麼被薑如意帶回來的?
她根本不知道。
之所以下意識地替謝晉安說好話,完全是因為昨晚那酒是她自己要喝的,和人家真的沒關係。
再說了,她和謝晉安時常打交道,也多少了解他一些。
總覺得他不是那種會隨便欺負姑娘的男人!
見她立馬就護上了,薑如意氣樂了。
她用手指頭點著她的額頭,暗暗咬牙“缺心眼的玩意!”
見她又要生氣,柳滿月趕緊抱著她的胳膊撒嬌“我肚子餓了!”
看著她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薑如意認命地起身去了廚房,片刻後,給她端來一碗餛飩。
蝦仁鮮肉餡,皮薄肉多,再加上薑如意親手調的湯頭,加上老陳醋和辣椒油,吃餛飩前前來一口湯,從喉嚨到胃裡,都舒坦起來。
昨晚光顧著喝酒去了,飯菜沒吃多少。
又過了一夜,早上也沒吃,這會兒柳滿月一口氣乾掉半碗餛飩,原本被酒精抽空的身體終於活了過來。
吃飽喝足,她背著藥箱就走了。
今日並非休沐日,她缺了半日的值。
新官上任第二日就曠工,柳滿月滿心慚愧,她背著藥箱原本想偷溜回自己屋,卻在剛進太醫署就被李舒給抓住了。
他像是專門在等她,一見到她就說“趕緊的,左相大人找你!”
“啊?”
柳滿月一愣,“找我何事?”
“不知!”
柳滿月沒敢再耽誤,轉身走出了太醫署,去了太極殿。
顧厚山的書房設在太極殿的偏殿,天元守在書房門口,見她過來,便替她打開了房門。
柳滿月輕聲對他說了一句謝謝,抬腳入內。
書房內,隻有顧厚山一人。
此時,已經過了午飯時間,但顧厚山正在吃午飯。
兩菜一湯,一葷一素,吃得極簡單。
見她進來,顧厚山抬眸掃她一眼,緩緩開了口“醒酒了?”
柳滿月頓時傻眼。
不會吧?
她醉酒的事不會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吧?
見她傻了吧唧一臉驚訝地看著他,顧厚山冷哼一聲“昨晚,本相就在漁家坊對麵吃飯!”
“啊?您看到我了?”
顧厚山放下手裡的碗筷,心虛的柳滿月眼疾手快,立馬端了漱口的茶水來,顧厚山看她一眼,接過漱了口,隨後將茶盞放在一旁,起了身。
外麵有太監進來,收走了飯菜,又上了一壺新茶。
顧厚山指了指對麵的位置,對柳滿月道“坐!”
柳滿月依言坐了下來。
顧厚山抬手,給她倒了盞茶,示意她喝。
柳滿月看著他,不敢喝,心有忐忑,擔心被罵。
見她不敢喝,顧厚山抬起眼皮看她一眼,冷哼一聲“瞅你那出息?我罵你了?”
柳滿月小聲嘀咕“您還不如罵我呢……”
說完,她立馬又可憐巴巴地說“要不您饒了我吧,我已經知道錯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出去喝酒了!”
顧厚山看著她,見她耷拉著眉頭癟著嘴角一副可憐相,於是問“怎麼?我家小老三罵你了?”
柳滿月使勁點頭“罵得可凶了!”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