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厚山多少有些生氣,“這事可彆讓閔煙煙知道,若是讓她知道了,你就等著挨抽吧。”
柳滿月一聽,頓時就急了。
“大人,大人,您可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可千萬千萬不能讓夫人知道,不然她要是傷心了,以後不理我了,我……”
一想到夫人不理她。
柳滿月就好難過。
夫人在她心裡,就像她的母親。
每次有好吃的,如意一份,她一份。
做的新衣,也都是如意一身,她一身。
就連首飾,如意有的,她也有的。
柳滿月知道,在夫人心裡,她已經把她當做了自己的孩子。
若讓她知道這個孩子一點不聽話,偷摸跑出去和男人喝酒,肯定會生氣會傷心會難過。
她看到她為她生氣難過。
見她急得紅了眼眶,顧厚山嫌棄地直皺眉“行了,多大點事,值得你哭鼻子?”
柳滿月吸了吸鼻子,垂著小腦袋,一言不發。
顧厚山也沒去管她,直到他喝完一盞茶,這才再次開了口“我今日一早收到一個舊友的來信,他聽說你醫術精湛,針灸之術十分了得,便想請你過去江陽一趟。”
“江陽?”
江陽距離京城百裡之遠,那裡盛產魚蝦,最好吃的清江魚就是產自那裡。
柳滿月問“今日就走嗎?”
“明日一早,我派人送你過去。”
“好!”
“儘力而為,他兒子那病是多年頑疾,若是真治不好,也不要太勉強。”
“我知道了。”
“估計得待上一段時間,太醫署那邊你交代一下,找個信得過的人盯著點。”
“是!”
“去吧!”
從書房出來後,柳滿月就回了太醫署。
回到太醫署,她將大家召集在一起,簡單地說了一下她要出門的事,並讓李舒暫代院正之職,有事找李舒,李舒決定不了的事可以找左相大人。
對此,大家不敢有任何異議。
下午,她又去了一趟皇後宮裡,給她做完最後一個療程的針灸。
等她從坤寧宮出來,天色已暗。
她背著藥箱,慢悠悠朝宮外走去。
到了宮門口,便看到謝晉安的馬車停在那兒,她猶豫了一下,抬腳走了過去。
還沒靠近,謝晉安便掀開車簾下了車。
他站在馬車旁,看著她一步步靠近,視線落在她因醉酒還有些憔悴的小臉上,突然後悔昨晚的胡鬨。
薑如意說得是對的。
他喜歡她,就該光明正大,而不是像昨晚那樣處心積慮。
於是,當她在他麵前停下來,謝晉安便開了口。
他嗓音低沉,透著悅耳的磁性。
“昨晚的事,是我不對,不該讓你喝酒!”
柳滿月一怔,接著問“大人,你真灌我酒了?”
見她如此,謝晉安便知肯定喝斷片了。
於是,心裡的悔意更深了一分。
“我承認,我是故意讓你喝醉!”
柳滿月一臉不解“為何要我喝醉?”
接著,她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你……你昨晚……趁我喝醉對我那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