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你”
顧厚山一臉無奈,“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那便找個好日子,把這親事訂下來!”
顧青紗“爹,你不再阻攔阻攔?”
要知道當初她嫁徐正庭,左相大人對未來親女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各種不順眼,天天想找茬,就差沒當眾悔婚。
怎麼到了外孫女這兒,就這麼好說話了?
柳滿月也笑著道“是啊乾爹,就這麼輕易答應了?”
當初謝晉安為了娶她,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各種厚臉皮都用上了,這才讓顧厚山有點好臉色。
“哼,你倆懂什麼!”
顧厚山看著地犀,緩聲道“他的父親年輕時曾救過我一命,是我救命恩人,後來章國遠假借我之名陷害遲家,害其全家上下幾十口人一夕死於屠刀之下。”
“終究是我去得太遲,隻找到地犀一人!”
“我原本想收他為義子,但又怕目標太大招來章國遠懷疑,於是便將他送去暗衛營。”說道這兒,顧厚山看向地犀,沉聲道“你心中可有怨恨?”
地犀回道“屬下的怨恨早已隨著章家的滅亡而消散,當初是相爺給了我親手手刃仇人的機會,讓我報了全家的血海深仇!”
他頓了頓,又道“屬下的命是相爺救,救命之恩大於天,屬下卻無以為報!”
“機會不就來了嗎?”徐小八開心地道,“那你就好好珍惜他的外孫女,可被欺負她哦!”
地犀側眸看她,見她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忍不住心頭一暖“是!”
自從兩人的親事訂下來後,徐小八就開啟了沒羞沒躁的追夫模式。
每天一大早,她就跑去暗衛營,扒在地犀住的臥房門縫往裡看,試圖能看到美男沐浴圖或是美男換衣圖之類的美好畫麵。
但遺憾的是,她天天來,天天偷看,沒有一次得逞。
不僅沒得逞,還天天被地犀抓。
比如說今天,她再一次起了個大早,也沒好意思帶丫鬟,自己一個人偷摸地溜到地犀房門口,幸運的是今天房門竟虛掩著。
她彎腰過去,偷摸地蹲在門縫前,眯著眼往門縫裡看。
自從摘掉麵具後,地犀便再也沒戴過麵具,每次看到他那張絕美的神仙臉,徐小八就激動得不行,恨不能上去摸一把。
太好看了。
讓人垂涎。
此刻的地犀,剛練完武回來,一身黑色武衣濕透,他低頭解著手腕處的繃帶,解完繃帶他又去解腰帶,腰帶抽出來掛在一旁,他轉身麵朝房門,開始脫衣服。
外麵是一件黑色練功服,裡麵是黑色裡衣。
外衣和裡衣都濕透了,他脫完外衣脫裡衣,正當他的手要解開裡衣帶子的那一刻,突然停了下來。
眼角的餘光瞥到門縫裡的影子,原本緊抿的唇角微微地動了動。
他突然轉身走到一旁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他喝得極慢,一口一口,看得徐小八心急如焚。
她在心裡催促道“你倒是快脫啊!”
地犀卻依舊不緊不慢地喝著茶水。
喝完一杯,他又給自己添了一杯。
這是這一杯並沒立即喝,而是端著突然走到門口,一把拉開房門,看著正要遁走的徐小八開了口“公主可想喝水?”
背對著他的徐小八猛搖頭“不想!”
“是麼?我怎麼覺得公主多少有些口乾舌燥?”
徐小八猛地轉身,仰臉看他,厚著臉皮道“你又沒脫光,我哪來的口乾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