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的徐大人今天破戒了嗎!
京城。
顧厚山的府邸在昌樂坊,府邸相較於京城其他王公貴族來說,低調許多,四進四出的宅院,裡麵仆從不多,除了兩個在廚房裡做飯的婆子外,其餘都是男人。
這一日,顧厚山從吏部忙完回來,已是深夜。
他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就去了書房,管家李叔隨後敲門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封信“大人,有一封從揚州來的信,今天下午剛到。”
他說著,將那封信遞到顧厚山麵前。
顧厚山伸手接過看了一眼,見是紀彥明的字體,因手頭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處理,便隨手放在一旁,對李叔道“幫我泡杯茶來,要淡口的明前茶。”
“是。”
李叔走出去沒多久又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壺泡好的明前茶。
他將茶壺放置在一旁就退了出去。
顧厚山不喜歡人伺候,特彆是他在忙公務時,更是安靜得周圍不能有一絲響動。
這一忙就是深夜。
忙完他便洗洗就睡了,那封從揚州來的信一直放在案頭,直到三日後。
今日難得清閒,他去府上陪師父師娘吃頓晚飯。
晚飯的時候,師娘又舊話重提“你也不能總是這樣早出晚歸的忙,吏部的事重要,你的終身大事也重要,我和你師父都老了,膝下無子,你將我們當做父母對待,我們亦把你當做自己的孩子,你今年都二十了,若是再耽誤下去,恐怕真要給耽擱了。”
左相李豫也開了口“你師娘說得對,朝廷的事再重要,那也是身外之事,你的婚姻大事才是自己的正經事。”
接著,他看著顧厚山問“最近可有相中的姑娘家?”
不等他開口,一旁的左相夫人白氏便笑道“他若是有這本事,咱倆還擔心什麼?我看他走路兩眼朝天,世間的凡夫俗子根本不在他眼裡。”
麵對二老的打趣,顧厚山笑了笑,腦海裡不由自主浮現一個姑娘姣好的身影。
對二老,他從未隱瞞過什麼。
而這一次,也沒打算隱瞞,便如實托盤而出。
“上次去揚州,倒是遇見一個姑娘。”
李豫和白氏一聽這話,兩人又驚又喜,互看一眼後,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欣喜之色。
白氏迫不及待地開了口“就你上次去揚州的時候?”
“是。”
“那姑娘如何?今年多大?家裡怎麼樣?”
麵對她一連串的問題,顧厚山也沒急,一五一十地道“剛及笄不久,家裡是揚州城首富的幺女,家中父母待她極好,上麵還有三個哥哥,嬌寵著長大,性格”顧厚山頓了頓,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薄唇緩緩勾起,最後給出評價“看著溫順,實則脾氣不小。”
白氏一聽,開心得忍不住拍起手來。
她性格爽利,一貫是有什麼就說什麼。
“誰家姑娘還沒點小脾氣?你問問你師父,我年輕時那暴脾氣,除了他之外就沒人受得了我。”
李豫點頭“可不嘛,母夜叉一個!”
“你”
白氏作勢要去擰他耳朵,李豫一邊躲開一邊道“孩子還在呢,彆鬨。”
白氏看了正在看好戲的顧厚山一眼,極不情願地收回手來。
她看著他問“姑娘長得如何?好不好看?”
顧厚山垂眸,看著眼前的杯盞,被長睫掩蓋的眸色漸漸柔和起來。
他低聲道“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