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白氏樂得跟什麼似的,她笑著對李豫道,“你聽聽你聽聽,這渾小子指定是看上姑娘長得好看才起的色心。”
“胡說。”
李豫不太同意她的說法,“京城好看的貴女還少嗎?你看他何時起過色心?”
白氏卻笑著說“那京城裡還是沒有長得頂好的姑娘,若是長得比天仙還美,你看他起不起色心?”
顧厚山聽著,沒反駁。
師娘說得都是事實。
男人對女人,從來都是見色起意。
那一天的煙雨小巷,當姑娘腳滑撲進他懷裡,慌慌張張抬頭看向他的那一刻,顧厚山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他想要她!
臨時起意,亦是一眼傾心!
見他不說話,白氏就知道是說中了他的心思。
於是又追著問“那你和那姑娘發展到哪一步了?”
顧厚山原本含在眸底的笑緩緩撤離,他想起離彆那一天她對他撂下的狠話
於是,便道“她知道我的心意。”
“那她呢?”
“她”顧厚山無奈一笑,“她好像不喜歡我!”
一聽這話,白氏和李豫對視一眼,瞬間明白過來。
李豫搖頭,一臉失望“感情搞半天,是你一廂情願。”
“嘖嘖我還以為咱府上要辦喜酒了呢,白高興一場。”
白氏說著,伸手過來,一把拿走了顧厚山手裡的筷子,不開心“吃什麼吃,趕緊回府,自己想轍去。”
顧厚山哭笑不得“師娘,我才吃了沒幾口。”
“不給吃,連個姑娘都搞不定,吃那麼多有什麼用。”
白氏一臉嫌棄,“趕緊走,去找隔壁溫長言,人家和你一樣大,孩子都好幾個,你去向他取取經怎麼追姑娘。”
顧厚山求助地看向李豫。
李豫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
最後沒轍,隻好空著肚子起身,離開了相府。
他哪兒也沒去,回到自己府邸,讓李叔去廚房給自己做碗麵,吃完就進了書房。
坐在書桌前,腦子裡還想著師娘的話,忍不住苦笑搖頭,視線不經意間落在擱在案頭的那封信上,他伸手拿起來拆開,漫不經心地看了起來。
紀彥明每次給他寫信,就像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而這次一反常態,隻有一頁信紙。
僅一頁信紙還沒寫滿。
當他看到‘閔姑娘’這三個字時,眉頭開始一點點擰起。
當他看完整封信,臉色已經沉得不能再看。
他隨手將信丟在一旁,心裡冷哼道膽子夠肥!
他前腳離開揚州,她後腳就敢與彆的男人說說笑笑攀扯關係。
所以說閔煙煙這個女人,看似溫順得跟隻小綿羊似的,可實際,就是隻會咬人的兔子。
想到這兒,顧厚山不自覺抬手,摸上唇角
此處仿佛又開始隱隱作痛,上次她咬的那一下,恐怕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恨不能將他往死裡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