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老子沒被狗皇帝賜婚就好了,直接讓父親給我上門提親去。
寧月公主也瞥了江寒一眼,隨即便沒再理會,往學堂而去,她想知道,到底是哪位大儒寫出的詩詞,竟觸發了異象。
很快,她就來到了秀才班的學堂前,目光款款凝視。
學正,夫子,學子……除了先趕來的禇雲棲,竟然沒有其他大儒在場。
莫非……是哪位夫子作出來的?
此時此刻,禇雲棲看著學堂中的眾人,神情激動,語氣急促的問道:“是誰的文章引動了儒道異象?”
此等異象,可驚一州,必定是第三境的聞州之境!
聞州之境的詩詞少得可憐,文章達到此境,更為多些。
因此禇雲棲下意識認為,是誰作出了聞州的文章。
“是禇大儒來了!”
“禇大儒是太學府三位老大儒之一,也是大夏的大國手,怎麼連他也來了?”
學子們麵麵相覷,都是臉色大變。
他們誰也想不到,江寒那首譏諷他們的詩竟然觸發了異象,更是驚動了禇雲棲!
禇雲棲見師生們皆儘沉默,皺著眉頭,忍著性子問道:“是誰作出的文章引動了異象?”
終於,一個學子道:“不是文章,是詩。”
禇雲棲更加驚訝:“詩?竟然有詩達成了聞州之境!好,好啊!”
禇雲棲興奮不已,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詩詞達成聞州之境可比文章難得多了!
每一首皆是詩壇中的佳作!
他已經忍不住想知道是什麼詩,竟然能達到此境。
“快把詩念給老夫聽。”
禇雲棲這話說完,學堂中上到學正,下到學子都沉默了。
念?讓我們再次羞辱自己一遍?
禇雲棲道:“快念啊,怎麼都愣著?”
終於,殷鹿山殷學正走了出來,硬著頭皮道:“是一首七言絕句。江寒詩作當時體,輕薄為文哂未休。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禇大儒瞬間瞪大了眼睛,滿臉激動之色,喝彩道:
“好一句‘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好詩!”
“殷鹿山,可是你作的?”
禇雲棲望著殷鹿山,殷鹿山能作出如此好詩,將來在詩壇上必定能占一方席位。
殷鹿山苦笑道:“不是。”
“哦,甄道一,那是你作出來的?”禇雲棲問道。
這裡隻有兩人是學正,文學水平是最高的了。
甄道一如鯁在喉:“不……不是……”
禇雲棲疑惑了:“那是誰作的?你們快說啊!為什麼這副模樣?”
殷鹿山道:“是江寒所作。”
禇雲棲嘖嘖作歎道:“江寒?是衛國公府的江寒?此人倒也真有才華,能作出‘雲想衣裳花想容’,也能作‘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不錯,不錯!他現在人呢?”
殷鹿山道:“……剛剛被甄道一逐出太學府了。”
“……”
片刻之後,一道清氣在學堂外爆發,縱橫而去,掀翻了外麵的修竹!
一聲憤怒至極的喝聲響起:“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