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學府門口。
江寒緩緩而行。
第三次來太學府,分明感受到旁人看自己的眼神已和上次大不相同。
不時便有學子上前打招呼。
江寒一一拱手回應,一刻鐘後,終於來到了秀才班的門口。
上次在秀才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這次江寒一看,驀地發現秀才班的門口,折了許多的修竹。
他挑了挑眉,便走進了學堂。
許是來得還早,學堂中隻有寥寥五六人,四男兩女,正在談論著話題。
隨著江寒踏進學堂,那六人也停止了交談,目光朝他望來。
四個男子穿著青白色的儒袍,都是十八九歲的年紀,當中一個臉容陰沉,是柳如玉。
兩個女子穿著粉色的長裙,長發垂至腰間,相貌頗為清麗。
太學府無論男女,隻要通過考核,便能進府讀書。
因此是有女學生的。
隻不過女學生的占比很少。
看見江寒進門,柳如玉重重的哼了一聲,似乎想起上次受到的懲罰,終究沒有開口說話,隻是陰沉著臉坐在一邊。
江寒也懶得吊他,像這樣的人,是沒資格讓自己多看一眼的。
他直接就走到了一個靠後的位置坐下。
這時候,一個年輕學子卻走上前來,拱手行了一禮,道:“江兄,上次私心作祟,有意為難江兄,被江兄訓斥,方知不對,今日我向江兄道歉。”
江寒點了點頭:“會認錯的孩子就是好孩子,我原諒你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學子們也都到了差不多,過程中有三四個學子來跟江寒道歉,都是當日冷眼旁觀的人。
江寒也都表示自己並不生氣。
便在此時,卻聽得一聲冷哼響起,緊接著,一個身穿華服,腰佩寶玉的年輕學子走到了江寒麵前,說道:“你就是江寒?”
江寒看著這人穿著白色儒袍,風度翩翩,相貌端正,自己應該不認識,因為腦海中並沒有這個人的記憶。
當下點了點頭道:“不錯,你是?”
那學子臉色頓時變了,冷冷道:“我叫甄誌炳,甄道一甄學正是我的叔父。江寒,我叔父批評你的作風,縱有過失之處,也不該你以下犯上,作詩嘲諷。你逼得他被大儒懲罰,至今仍在書樓禁足,你是否該為此事道歉?”
此話一出,學堂中的眾人臉色瞬間一變。
江寒臉色頓時冷了下來,還有完沒完了?
打了老的,來了小的?
不過這家夥沒病吧?
是不是嫌命長啊!
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要他堂堂衛國公之子道歉?
你算哪根蔥?
江寒直截了當的道:“你腦子沒壞掉吧?要是壞掉我可以免費給你找個大夫治治!”
“你!你說什麼?”甄誌炳臉色一黑。
江寒毫不留情的罵道:“真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某些人胡攪蠻纏習慣了吧?既然你認為我錯了,自己去跟大儒說理去,彆在我麵前狺狺狂吠,我不想和厚顏無恥之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