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將之上為妖帥,妖帥等同進士或宗師,擁有極其不俗的實力,僅是那虛無縹緲的粉色妖霧,就讓所有人心神恍惚。
“醒來!這妖帥擅長蠱惑,緊守心神!武夫在前,儒生在後!儒生一起使用戰詩詞!”
學士左戚一咬舌尖,吐出一口精血,當機立斷的指揮道。
所有人神智一清,急忙按左學士所說而行。
這裡除了兩座國公府的侍衛外,還有一些朝廷的文官,隻不過都是氣息萎靡。
那貓頭鷹發出詭異的笑聲:“我知道衛國公和周鴻雁坐鎮此處,所以也有阻攔他們的大妖!否則我們也不敢策劃這場行動,他們想要脫困趕來,最少也需要一刻鐘的時間,一刻鐘的時間,足夠我們殺你們一百次!”
笑聲猶如夜梟厲啼,讓人毛骨悚然。
左戚道:“笑話,我自小學儒,胸溢一腔正氣,口吐長虹寶氣,區區妖帥又有何懼!我若是想拚命,至少能頂兩刻鐘!春花敗謝如塵土,凜凜勁風……”
左戚說著吟唱出一首戰陣詩,朝著貓頭鷹斬去。
江寒也挺劍殺妖,隻是他文位太低,沒辦法動用紙上談兵,再加上武藝不行,殺了一會兒就渾身乏力。
“江少爺,你累了,快到妾身懷裡歇歇,讓妾身好好的安撫你。”
柔媚的聲音傳入耳中,江寒心神恍惚了一下,看向那名為藍盈的美豔妖女,身子一個哆嗦。
“妖帥的蠱惑之術太強大,一不小心就會上勾,必須緊守心神!”江寒咬牙道。
……
太子和賀秀帶著幾個東宮侍衛殺出重圍,心中驚懼未退,剛才實在太凶險了,差一點就死在那兩名妖帥手上。
“快,許仲秋和江寒還未出重圍!快去叫人!”太子喘著氣道。
“殿下,我們不如借此機會,讓那群妖物處理掉他們!”賀秀拉住太子的手,低聲道。
“賀秀你瘋了?!”太子憤怒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賀秀道:“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太子殿下,你知道禮部侍郎王中則為什麼會被充軍嗎?便是衛國公府所策劃的!若不是他們,殿下也不會損失了禮部侍郎,這一次遭受妖物襲擊,也不會如此狼狽!”
“什麼?是衛國公府?”
“殿下還看不出來嗎?殿下當日在朝堂上打擊衛國公,衛國公就設計害了王中則,便是對殿下的報複!現在我們隻要什麼都不做,就能利用妖族殺掉江寒,許仲秋……”
太子臉色猙獰,猶豫不決。
賀秀道:“殿下!江寒既然打掉了王侍郎,就代表著他傾向了越王,許仲秋當日曾言說,以後以江寒馬首是瞻,勢必也會倒向越王,這兩人一個是寧國公府的世子,一個是儒道天才,可是武將的中流砥柱……不借此時將之殺之,來日成為殿下之敵,便難以對付了。”
太子臉色陰晴不定,終於一咬牙,說道:“所有人,原地調息!”
……
夜色浸著深山野林,頭頂的寒月被濃雲所掩。
在一株高高的鬆樹上,正站著一身儒衫的國子監祭酒周鴻雁,周鴻雁臉色如常,波瀾不驚的看著樹下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
年輕人一身白色長衫,衣服非常乾淨,俊美無儔的臉龐噙著淡淡的笑意,乾淨、瘦長的手指把玩著一支折扇。
而在年輕人之後站著銀甲銀槍、一身戎裝的衛國公江震聲,長槍頓地,寒芒在黑暗中閃爍。
“以衛國公頂尖武夫的實力,對付我已經綽綽有餘的了,周老大儒又何必趕來?您德高望重,有這個時間,倒不如去保護你們那位陛下。”年輕男子開口,聲音竟非常的溫和悅耳,讓人忍不住心生親切之意。
江震聲說道:“過去我曾殺你七次,每次過後再見到你,你都比上一次更像一個人,這一次連一點妖氣也沒有了。我很想知道你這身皮囊下到底藏著什麼妖身,竟然能數次死而複生。”
“所以你叫上了周老大儒,就怕我有什麼武夫看不出來的逃生手段?”
年輕男子輕輕笑道:“其實你不必如此,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原型是什麼。”
江震聲不理睬,隻是步步緊逼,過去他曾和這個妖物交過手,可惜每次殺死都隻是得到一張人皮,連它的本體是什麼也不知道。
這是武夫的短板。
這一次有周鴻雁守住,勢必能將其生擒!
年輕男子說道:“其實我不是妖,隻是與妖族有些許的交情,我的本體是一頭……”
話還沒有說完,江震聲卻已經不想聽他胡說八道,長槍揮舞而去,掃蕩著淩厲的勁風!
……
“小心那妖女!”
江寒和一些文官一起後退,浸泡在粉紅妖霧中能讓人心神不由自主的放鬆,心情莫名舒暢,產生想要擺爛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