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破的廟宇中香煙彌漫、環繞,一身殘破袈裟的懸燈大師慈眉善目的合十而坐,看向他麵前身穿僧衣、相貌俊美的妙玉和尚。
“此去京都,江寒為你大敵,若想勝之,便不可以詩詞之道。”
爐中散發的青煙繚繞著懸燈大師,仿佛高高在上、大慈大悲的佛陀。
妙玉和尚眉頭微皺,下意識的想要回駁,但想起那本記載著江寒詩集的小冊,一股挫敗感湧上心頭。
即便妙玉和尚天資聰穎,詩才極佳,連佛門的幾位禪師也深感佩服。
但在看到那幾首詩後還是產生了一種“眼前有景道不得,隻因崔顥在上頭”的強烈挫敗感。
即便他自悖詩才極佳,卻也沒有把握在詩詞這上麵勝過江寒。
“你擅辯,無須與江寒比詩詞之道。此去京都,為師便向國子監挑戰,行釋儒之辯!隻要以辯法勝過大夏儒生,佛門東傳便再沒有阻礙了!”
懸燈大師改變了在“書山學海”挑戰大夏儒道天才的想法,直接與國子監辯法。
隻要妙玉辯法贏了國子監,贏了大夏儒生,大夏儒生麵目儘失,儒門輸給了佛門,那位大夏皇帝就不得不準允佛門在京都傳播!
妙玉和尚點點頭,胸中躊躇滿誌:“老師!弟子必定全力以赴!”
身後一個武僧咧嘴一笑,桀驁道:“師兄,聽說國子監有三大天才,叫什麼賀秀,袁斌,張庭風的,自詡什麼儒道天才,我看就是吹牛!我們到國子監辯法,必將與這三人對上,到時師兄便不要留情,狠狠辯贏他們!教大夏儒生知道,儒道天才也不過如此!教那大夏皇帝知道,我們佛門方為正道!”
妙玉和尚俊美無儔的臉龐露出笑容:“賀秀,袁斌,張庭風……小僧真希望早日與他們見麵,然後……一一將他們擊敗!”
懸燈和尚道:“天龍,到了京都你自有你的任務,那東西藏匿京都之中,你暗中行事,把那東西取來!切記不可讓大夏官方發現,否則必生禍端!”
那武僧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說道:“師父放心,大夏的官員昏庸無能,等我將那東西取走,他們也未必發現。”
懸燈大師嚴肅道:“莫要大意!大夏的武夫沒你所想的那麼愚蠢!”
“徒兒知道!”武僧天龍低頭道。
……
帶著銀票回到了三味書屋,書屋的員工興高采烈,覺得這一次少爺不僅要回銀兩,還打了京兆府尹的臉實在讓人興奮。
尤其周虎更是直言痛快。
上次王元蠱惑國子監學子到衛國公府前鬨事,還揚言要燒了三味書屋,周虎報官後京兆衙門故意不理睬,周虎至今還記得呢!
江寒給書屋的員工一人分了二十兩銀子,一個個眼睛都亮了起來,高興的表示願為少爺赴湯蹈火。
江寒點了點頭,雖然前世古裝電視劇裡吃個飯就動不動二十兩五十兩銀子,但其實二十兩銀子都足夠普通人家逍遙一年了。
這些員工大多是國公府的,有些則是周虎招募的災民,聽到少爺給他一人分二十兩銀子,眼中都有了光。
江寒又讓周虎取一千兩銀子送到南山給賣炭的陳金水一家,算是賠償上次燒掉的房屋。
一個在國公府做了幾十年的老仆低聲道:“少爺,一千兩銀子太多了!很多人家一年也就賺十兩銀子左右。”
“是啊少爺,太多了,給個一百兩就夠了。”周虎也低聲道。
江寒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我能作出《陋室銘》是受到陳金水一家所住茅屋的啟發,《陋室銘》為無價之寶,一千兩不過九牛一毛,你自管把銀子送過去!”
書屋員工們聽到後都感歎少爺仁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