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盯著寧月的臉,想通過她的表情判斷出她的想法。
他想知道成婚之後,跟自己同房的人到底是誰,是寧月公主,還是司棋?抑或者是那個司劍?
上次在浴桶之中,他有幾次想看清她的臉,可是卻被水霧遮掩,始終看不清楚。
雖然聽著聲線,似是寧月的,但是說是司棋的也不為過。
此時此刻,寧月公主身後的司棋悄悄地攥緊了拳頭,低著頭,不讓人看到她的表情。
寧月公主慢慢地伸手撿著棋盤上的棋子,說道:“再對弈一局,輸了,本宮回答你兩個問題。”
嗬,寧月這是不服輸?江寒盯著她道:“不,你先告訴我這個問題的答案。”
其它問題沒有那麼重要,他現在隻想知道那天晚上跟自己糾纏的人兒是不是寧月。
寧月公主嗓音清麗,頷首道:“十局,輸你一局,便算本宮輸了,你想問什麼問題,本宮照實回答你。”
江寒愣了一下,十局隻要有一局輸就算全輸?
這是在挑釁自己嗎?
“好,我要看看殿下是怎麼贏我的。”江寒挑挑眉道。
要是十局六勝,他確實有可能輸,但寧月想要十局全贏這怎麼可能嘛?
在那個世界,他跟電腦下五子棋回回都是平手,再怎麼,也不會連輸寧月十局吧!
他抓起一把棋子,道:“殿下,猜單雙吧!”
寧月公主清麗脫俗的俏臉露出輕笑:“不必猜了,十局皆由你先手。”
江寒默不作聲地放下黑子,太狂了,他要用實際行動殺得寧月片甲不留,血流如注。
然而對奕後,他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第一局不到片刻就已經讓寧月成功連成五子。
“再來。”江寒不甚在意的擺擺手,第一局的勝負並不能決定後麵的勝負,這隻是自己太過粗心了而已。
對弈一會,江寒從漫不經心,到略感驚訝,再到臉色凝重,到了最後已經麻了。
他連輸九局,到最後一局才終於沒輸。
但卻平局了,因為黑白棋子占滿了棋盤。
所以說,他一局也沒能贏寧月。
寧月抬起頭,秋後寒潭般的眸子盯著他,竟然嘲笑了一下,道:“小孩子的棋,無趣。”
“???”
江寒感覺自己受到打擊了,自己現在竟連五子棋都下不過寧月。
寧月把棋子丟入竹篾,起身道:“涇州之事,你做得很好,但此舉已觸犯了朝中一些人的利益了。”
江寒微微皺眉,寧月這話的意思是參與涇州煉丹案的,在朝廷中也有人?不止是薛慕白?
如果除了薛慕白還有人主導了涇州煉丹案的話,那會是誰?
“是那些想要殺掉我的人!宋國公,左督禦史,刑部尚書,太子……”
江寒想了一下,卻是無奈的搖頭。
想殺自己的人太多了,而且一些根本就是父親的政敵,未必就是因為涇州煉丹案的事。
抬頭看向寧月,她已起身回自己的房間了。
這一次雖然並未從她口中得到答案,但江寒卻已猜得到,跟自己同房的人不是她,應該是她身邊的婢女。
否則應該大大方方告訴自己,而不是故意不說。
不過會是誰?
“是司棋嗎?”
江寒想到那個笑靨如花,俏皮可愛的司棋姑娘。
嗯,她是個老司姬,代替公主跟自己行房的可能性很高。
若是她,倒也能接受得去。
可惜目前江寒沒什麼依據證明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