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太學府後,江寒想了想,又去了一趟寧國公府,想找許月眠聊聊。
到了寧國公府,一問許仲秋才知道許月眠並不在寧國公府,不知去哪裡了。
江寒想了想,便改道前往暗香院。
這是許月眠所經營的一家青樓,當初因為《金瓶梅》突然爆火,也使這家青樓在京都成為名氣僅次於教坊司的青樓。
白天的時候青樓都是門庭冷落,門可羅雀的,這也很好理解,青樓這種地方畢竟是開在晚上的。
到了暗香院,幾乎還未開口,院裡的楊媽媽便認出了他,恭恭敬敬的道:“我家主人正在裡麵休憩,請江少爺隨我這邊來。”
穿過長廊來到後麵安靜的偏廳,一進門江寒就看到許月眠坐在桌子前,單手支著下巴,蹙眉深蹙,正在發呆。
頗有一種“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的感覺。
許月眼看見了江寒,臉上展開笑顏,說道:“江寒,你今日怎麼有空來到這裡?”
江寒道:“我來問問最近報紙如何了。”
許月眠道:“好啊!當然極好!我跟秦奮,姬闕他們合作,已經在大夏二十個州裡都辦好了報社,如今除了《大夏日報》,便是我們的報紙賣得最好,每個月都能賣出幾萬份,十幾萬份。”
許月眠說著便笑了起來:“到了明年,或許便能讓我們的報社開遍大夏,到那個時候數錢都數不完。”
江寒點了點頭,他知道報紙最重要的不是賺錢,而是掌握全天下的信息和操控社會輿論,相比之下,賺錢隻是次要的。
但能賺到錢也很高興。
前世為了幾個錢而奔波勞碌的他,今世卻躺著便能把錢給賺了。
江寒問道:“既然報社生意好,你剛才怎麼還愁眉苦臉的?搞得我還以為報紙的銷量不行。”
許月眠道:“我愁的是這家青樓,猶豫著要不要把它給關了。”
江寒挑眉道:“怎麼?不想開了?”
許月眠搖了搖頭,說道:“以前開青樓隻是因為我在家中是個庶子,沒多少月錢,便想做出點生意,偷偷開家青樓……但江寒你也知道,雖然這種生意很多勳貴子弟都會去做,但始終不太光彩。如今報社生意不錯,這暗香院的生意又隨著《金瓶梅》的完結漸漸差了,我便想著要不就關掉這青樓吧,但總是覺得有些可惜。”
江寒明白了,許月眠是從報社上賺到大錢了,就看不上青樓賺的錢,何況前者說出來也不會丟臉,後者讓人知道就丟人了。
江寒挑了挑眉道:“既然你不要了,那就把青樓賣給我吧!”
許月眠詫異的抬頭:“你要這暗香院做什麼?現在你文名傳揚全大夏,便彆沾這種生意吧,會汙了你的文名的。”
大儒可以在青樓宿幾個月,傳出去彆人隻會稱讚其風流,但若是大儒開青樓,那就染上汙點了。
江寒擺了擺手道:“我隻當幕後老板,開青樓也汙不了我的文名,你賣不賣?”
“賣,當然賣!”許月眠果斷同意。
他當即以一萬兩的價格將暗香院賣給了江寒。這個價格事實上是便宜了,畢竟這暗香院裡還有他精心培養的花魁,其價格絕對不止一萬兩。
許月眠這也算是半賣半送。
兩人簽訂完合同後,這家暗香院便屬於江寒名下了。
江寒拿著合同笑了笑,他要開青樓自然不是抱著那種自開自嫖的想法,而是另一個重要原因。
青樓這種地方往往是消息集中地,掌握了青樓,便能掌握很大一部分消息。
消息才是最值錢的東西。
當然,從現在開始,他就要把這家青樓經營成全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