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一片寂靜,任由沈英縱如何敲門,門內就是沒有任何回應。
“老七,出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沈英縱嘶吼著。
這是氏族沉寂多年來第一次亮刀,但卻以這麼一個結果收尾,所有的一切,讓氏族好像是一個笑話一般。
“老七!”沈英縱用力砸門。
“老四,好了。”沈英才走了過來,抓住沈英縱的手,阻止了沈英縱的拳頭再次落向門上。
沈英才開口道:“這樣的結果你接受不了,但相信我,老七更接受不了,他需要時間,給他一點時間吧。”
房間內。
沈英雄一個五十多歲的人,氏族七爺,地位奇高,手握實權。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此時卻蹲在角落裡,渾身顫抖,在他麵前,擺放著一把黑傘。
沈英雄目光死死鎖定在這把黑傘之上,那傘把表麵光滑,甚至還有些閃亮。
安市機場,那前往天銀的飛機衝天而起。
這一刻,一條屬於西五省的真龍,也在這個雨夜一飛衝天,進入所有人的視線當中。
天銀機場,一輛車停在機場門口,沈秋水坐在車上,臉色蒼白。
半個小時前,沈秋水接到常瀾的電話,告訴她飛機已經起飛,齊天今晚會到天銀。
得知齊天沒事了,沈秋水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但她仍舊在擔心著,能讓常瀾用祈禱二字來形容的事,到底有多麼麻煩?
沈秋水隻有親自見到齊天,才能放下心來。
沈秋水看著表,算算時間,再有半個小時,齊天就應該到了。
“當當當。”
沈秋水的車窗被人敲響。
這突然的動靜嚇了沈秋水一跳,沈秋水扭頭看去,就見李伯站在車外,李伯打了個手勢。
沈秋水順著李伯的手勢看去,沈老爺子站在不遠處。
沈秋水打開車門,下車朝沈老爺子走去。
沈老爺子手持煙杆,看了眼沈秋水:“秋水,這個時候,你應該跟南天在一起吃飯。”
沈秋水語氣有些冰冷的回答道:“我吃完了。”
沈老爺子似乎是沒聽出來沈秋水那不善的語氣一般,繼續說道:“吃完了,也可以聊聊天,你們年輕人晚上不都喜歡喝點酒嗎,跟南天這麼多年沒見了,是時候交流交流感情了。”
沈秋水深吸一口氣,冷聲問道:“爺爺,你還想把我當貨物這麼交易下去幾次?唐子晉被抓進去了,現在又換了個南天來是嗎!你說你病重,讓我從安市加急趕回來,可趕回來之後,卻是你給我安排的一場飯局!”
“秋水,老爺他……”李伯要說話。
沈老爺子擺了擺手打斷李伯的話,隨後拿出一個病例遞給了沈秋水。
沈秋水冷笑著翻開病例,卻在看到病況的那一瞬間,身體猛然一顫。
“腦癌,晚期……”
“我的確是病重了。”沈老爺子笑了笑,“具醫生推測,我活不過這個年,所以我沒騙你。”
當看到病症的那一刻,沈秋水滿腔的怨氣都化作了關心:“爺爺,你……”
“彆勸我治療,沒用的。”沈老爺子嘬了口煙杆,“癌細胞已經擴散了,沒得救了,這段時間,能好好活一下,就好好活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