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合宜頭也不抬,淡淡說道:“我已經知道了。”
“我已經安排南嶺附近的朋友去打聽了,然而芙蓉庵守口如瓶,從上到下沒有一人透露到底是誰乾的……我們要不要把此人找出來?”南宮鷹翔的眸光裡閃爍著點點精芒,說道。
他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絕對不是來自於那些加入江湖總盟的門派。
所以,這種神秘大佬的存在,就會對總盟形成極大的威脅了。
“不用找他。”南宮合宜說道,“此人或許真的隻是路過,並沒有站在江湖總盟的對立麵,隻要他不惹我們,我們也犯不著和這種人硬碰硬。”
說話間,他放下了毛筆。
南宮鷹翔看著宣紙上滿滿的“靜”字,搖了搖頭。
他顯然不信父親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畢竟,探堂的精銳近乎被全滅,這件事情到現在都還沒個結果呢。
南宮合宜擔當首任總盟主,就遭遇如此挫折,很顯然對他的威信會造成極大的傷害。
“是。”
南宮鷹翔說罷,便想要轉身退去。
“對了,鷹翔,最近你去一趟海德爾,給我運點東西回來。”南宮合宜說道。
這一刻,南宮鷹翔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去海德爾?要我負責押送嗎?”
究竟是什麼東西,需要南宮少主親自跑一趟?
“你去了就知道了。”南宮合宜說完,又繼續拿起了毛筆,一邊寫字,一邊說道,“記得,不要被國安盯上了。”
聽了這句話,南宮鷹翔的眼眸一凜。
“是,我知道了。”說完,他輕輕退下。
…………
到了晚上,北晴居士已經醒過來了。
她沐浴完畢,洗去了身上的汗水,換了一身素淨淡雅的青色長衫。
蘇菲站在她的身後,正給自己的師父梳著頭發。
此刻,這漂亮師姐看起來還挺乖巧。
“林然,你現在感覺如何?”北晴居士望著坐在對麵的年輕男人,問道。
“我隻能說,您的醫術真是奪天地之造化,太神奇了。”林然說道,“至少,讓我體會到了巔峰力量的滋味兒。”
說著,他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這種力量,就和權力一樣,一旦嘗過了,就想要一直擁有,戒不掉。”
蘇菲忍不住地插了一下嘴:“嗯,把你這句話裡的‘權力’,替換成‘女人’,也是一樣可以成立的。”
林然很靦腆地笑了一下:“師姐說的是什麼,我不懂。”
北晴居士拍了蘇菲一下:“休得亂講。”
蘇菲嬌嗔了一聲:“師父呀,你每次都不護著我,這小子的撩妹手段可高了呢,師父你這麼漂亮,可彆被他給拐跑了。”
林然都呆住了。
還能……還能這麼開玩笑的嗎?
“沒大沒小。”北晴居士說道:“好了,你先出去吧,我和林然還有一些話要說。”
“你們說話,都得避開我了是嗎?”蘇菲撒了個嬌,隨後對林然幽幽地說道:“你可千萬不能對我師父下手,不然,我就告訴傾城。”
林然哭笑不得,簡直不知道該回應什麼好。
等蘇菲離開之後,北晴居士看了看林然,那年輕清婉的麵龐之上帶著柔和之意,紅唇輕啟,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給你打通的那個無形通道,現在應該正在潰縮,對不對?”
“居士所言極是。”林然點了點頭,略帶遺憾:“不知道這通道會不會完全消失,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下次戰鬥的時候,我的源力持久度應該會比現在更強。”
“你想徹底痊愈嗎?”北晴居士問道。
“做夢都想。”林然苦笑道,“現在打起架來總是束手束腳的,很不儘興。”
“解鈴還須係鈴人。”北晴居士說道,“你的體質特殊,如果傷勢儘複的話,還需要接觸一次星空之力。”
聽了這句話,林然微微一怔:“也就是說,我需要再讓永恒權杖傷我一次?這樣的話,我……會死嗎?”
這個提議著實有點冒險了。
畢竟,且不說永恒權杖蓄力十年才能發出一擊,現在時間還沒到,而萬一自己再挨上一下,被直接一棍子砸得灰飛煙滅了怎麼辦?
“你擔心的那種情況,應該不會出現。”北晴居士說道,“世間能積蓄星空之力這種特殊能量的,可不止永恒權杖。”
林然聽了,不禁想到了沈憶雨的那個星光吊墜,要不,過段時間去一趟黑海,讓這學霸妹子給自己來上一下子?
“不過,你也不要貿然嘗試,需要契機。”北晴居士卻沒說契機是什麼。
林然想了想,又問道:“居士,請問還有其他能積蓄星空之力的武器嗎?”
“據我所知,在北境,有把刀可以做到。”北晴居士的美眸看著林然,張口輕吐:“那把刀……叫斬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