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強度非常低,也就保持長期不鍛煉的人肌肉活性不會降低,提高效果基本可以忽略。”
這基本等於是說,這玩意兒在軍隊沒啥大規模應用場景。
哪有長期不鍛煉的軍隊?
你就算是去當個炊事員,也要8個人做三五百人的飯。
那運動量,也不比訓練少多少了……
這時候他卻湊過來,帶著點神秘感,低聲地問:“林先生,我看你開了個義肢公司,還給退伍的殘障老兵提供很大的幫助,我們這邊的人,現在誰說起你,那都是直豎大拇指啊!”
“?”林遊不解的看著他。
這種事情,不能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嗎?需要這樣偷偷摸摸的?
“我聽說,退役老兵服務處那邊,在研究一個配套的補貼政策,打算等你們推出適用肢體殘障的義肢時,同步推出來。”
實際上,已經有相關部門的人去旅程義肢公司參觀過了,林遊也有收到過彙報,還奇怪為什麼沒有後續。
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掌握了大概進度之後,打算同步推出。
“好事啊。”林遊點頭稱讚。
看著賀朋還站在這裡看著他,林遊後知後覺的回過味兒來:“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嗎?”
賀朋點點頭,終於不再猶豫:“你既然可以開發出來虛擬世界,也開發出來腦控義肢,那意識交換,可以做到嗎?”
“???”林遊這次是直接把問號寫在臉上了,“你們想乾嘛?”
沒等賀朋解釋,林遊搶先聲明立場:“我先說好,深度涉及倫理問題的研究,我是不會參與的!”
《我的冰山美女老婆》
主要這話題太嚴肅了,甚至往深處想還有點恐怖。
“不涉及不涉及!想哪兒去了。”賀朋連忙否認。
“隻是我們想借助神經調製解調器,建立一套不需要語言和動作就能溝通的靜默通訊方式,就像傳說中那種“心靈感應”。但是完全陷入了困境,所以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進展,借助虛擬輸入法,用意識“打字發消息”還是可以的,但是太不便利了。
“這個啊……”林遊有點猶豫,該回答有還是沒有。
實際上,這並不是單一的問題。
之前[旅程計劃]資助聾盲啞特殊教育學校,短片播出的時候,就有不少網友在問:“為什麼不給有語言障礙的學生也配上?”
林遊當然想,但對他手上的技術來說,讓啞巴開口說話,和讓盲人看到、讓聾人聽到,技術難度完全不一樣。
而且這個技術難點,和賀朋說起的“靜默通訊方式”,其實非常相似。
主要就是區分“思考”和“說話”的神經信號。
這其實相當複雜。
儘管大腦控製“思考”和“語言”功能的分區,壓根就不在一起,但不巧,頭環收集的是逸散到大腦外部的神經訊號,並不能精確探測到大腦裡麵的分區。
林遊收獲到的指令集內容,有很明確的“語言”神經訊號轉譯部分。
但是“思考”的神經訊號,也不知道是沒有研究破譯出來,還是出於某種倫理考慮,想要給設備使用者留下思維上的隱私空間,指令集中完全沒有涉及到。
而且看賀朋的用詞,“心靈感應”,是不是還想把看到畫麵、想到的事情也共享出來?
離譜了吧兄弟?!
有這技術我還跟你玩什麼心靈感應?
我直接《環太平洋》走起了啊!
我還能改巴改巴,把高達、02、哥斯拉之類好玩的東西,都給塞進去。
……但是很可惜,不行,技術上做不到。
至於為什麼不去掉雙人設定,就讓單人開機甲打怪獸?
因為林遊覺得不夠燃啊!
單人開機甲打小怪獸,完全可以有。
但是雙人配合,駕駛著巨大的機甲,迎戰超強壓迫力的巨大怪獸,這特麼的多燃啊!
這是男人的浪漫啊!
林遊不舍得放棄,琢磨了半天,又突然覺得:“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行啊。”
不死守原作,他又不是第一次了。
沒有記憶共享,那就沒有唄,又不影響開著機甲打怪獸!
大不了,改改劇情?
“可以嗎?”聽到林遊嘴裡滴咕的話,賀朋眼睛猛得一亮。
但林遊立刻開始潑冷水:“完全版的心靈感應就不要想了,傳輸畫麵不現實,聲音倒是有希望,感受這塊的話,不算太難。”
“而且很難,需要花費非常多時間。”
就算是閹割版的“心靈感應”,也絕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