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將手裡的酒杯遞了過去。
裴曜心說這女人做起禍水模樣來倒是真像。
心裡忍著癢癢的笑意,接過酒杯,一飲而儘。
兩人親昵互動,倒是把那紅衣女子給晾在了
就在這時候,方玧又看向她再度開口。
“不過姑娘的酒都倒了,浪費了也可惜,還是聽太子殿下的話,去伺候大皇子的酒席吧,方才大皇子那般誇你,必定是心存愛憐之意呢。”
一聽這話,紅衣女子慌忙道。
“奴家粗手笨腳,恐怕...”
“咦?”方玧做出驚詫模樣,抬手捂唇,“姑娘方才要來伺候太子殿下飲酒,可未曾說自己粗手笨腳,這會子要去伺候大皇子,卻又...莫非是不願?”
“沒有沒有,奴家怎敢!”
說著,那紅衣女子便對大皇子投去了一個求救般的眼神,並試探著靠攏過去。
但大皇子身側坐著的方珮目睹了剛剛方玧的舉動,一時有樣學樣起來,立刻就擺起架子,想為大皇子擋下。
“殿下,一介舞姬罷了,豈有資格伺候您呐!”
不過她這話似乎沒說到點子上,大皇子蹙了蹙眉,並未搭腔。
而上頭的方玧就等著自家嫡姐亂張口呢。
她可太了解方珮的秉性了,目中無人,惡毒蠻橫,傲慢無禮,偏腦子又沒幾分。
於是這會子趕在大皇子開口前,立即就做不解蹙眉狀,看向方珮道。
“姐姐這是什麼話,方才大皇子還讓這位姑娘伺候太子殿下呢,難不成這位姑娘有資格伺候太子殿下,卻不夠格伺候大皇子麼?”
她問出這句話後,方珮立刻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頓時麵色一僵。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夠了!”
大皇子麵色一沉,立即低喝。
以免這蠢女人再說出什麼沒腦子的話來。
被嗬斥後,方珮滿臉委屈的看了大皇子一眼,最後不敢發作,隻得化作一腔憤恨,瞪向方玧。
但此刻沒人在意她,眼神都在大皇子身上擱著呢。
隻見大皇子立即起身對著裴曜拱手。
“皇兄恕罪,賤妾心直口快,說錯了話,卻不是那不敬的意思,還請皇兄海涵。”
而麵對他的解釋,裴曜卻似乎不太買賬。
垂眸捏了捏方玧的手,才狀似閒散的開口問道。
“澤成,此女多番無狀,你平素就是這樣約束後宅女眷的?還是說,你心裡與她的想法一樣?”
“弟弟怎敢!”
大皇子忙起身拱手,垂頭掩飾住麵上的青白之色。
今日本想是給裴曜塞女人,扣好色帽子的,沒想到卻被自己家的蠢女人給坑了。
即便他心裡真的這麼想,可明麵兒上也不能說啊,於是隻得咬牙低頭道。
“弟弟回去一定好好對她責罰管教,還請皇兄相信弟弟,咱們兄弟之間切莫生了隔閡齟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