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裴曜目光在下頭眾女眷身上掃了一圈,便點了頭。
讓人把何嬪先挪去偏殿了。
見重回正題,婉令儀也是鬆了口氣,趕忙叫人把那小太監拉上前來回話。
“奴才,奴才是漪瀾堂茶水間裡負責燒水的,是永安宮何嬪娘娘身邊當差的宮女,叫銀秀的,給了奴才銀子,叫奴才把這些藥下在婉令儀的茶水吃食裡。”
招了這話,那小太監就涕泗橫流的拚命磕頭。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可奴才隻是聽命行事啊,奴才要是不肯,何嬪娘娘就要殺了奴才還有奴才宮外的家人,奴才是被逼的呀!”
婉令儀在旁邊,也是委屈的眼含淚珠。
自不必說,他口中那個叫銀秀的宮女很快也被抓了過來。
都不需要用刑,嚇得也立即說了實話。
如今是人證物證具在,何嬪謀害婉令儀的事情,鐵板釘釘了。
裴曜眸色陰沉的十分嚇人,正欲定罪,卻又從偏殿來了個新消息。
說是何嬪醒了,且郭院判找到了何嬪中毒的源頭。
“皇上,娘娘,臣問過了何嬪的貼身侍女,她說何嬪頭暈的毛病是這兩日才有的,不僅頭暈,晚上還夢魘無法安睡,臣觀其症狀是服用了天仙子。”
“天仙子?那是何物?”裴曜冷聲詢問。
眾人的目光也是定在郭院判身上,等著答案。
郭院判拱手,“此藥易製,不需要什麼名貴藥材,但其效用卻不可小覷,初服用時隻是頭暈無力,噩夢纏身,像是風寒之症,但時間一長,就會使人神識恍惚,瘋癲愛笑,如置身雲霧縹緲之處,故得此名。”
“這般好名字,不曾想卻是毒物。”楊妃蹙眉出聲,“是在哪兒發現的?”
郭院判拱手,“在何嬪每日飲用的安神湯中。”
此話出口,方玧也是麵露擔憂,像是有些被嚇著。
“怎的又是混入了進嘴的東西裡,究竟是誰,又要害何嬪?”
“觀何嬪脈象,服用此藥就是這兩日的事兒。”郭院判道。
他這麼一說,皇後眸中便露出了思索之色,旋即看向裴曜。
“皇上,此事有些蹊蹺,婉令儀被下了絕子湯,何嬪又中毒,這兩件事接連發生,莫非有什麼關聯?”
“何嬪素來在宮中脾氣不好,處處得罪人,怕是自己害人,也為旁人所害了,臣妾真是後怕。”婉令儀在一旁道。
她現在雖是也對何嬪中毒的事兒存疑,但更想儘快讓裴曜和皇後給何嬪定罪,免得夜長夢多,讓何嬪逃過去了。
如此,她不是白受罪,白費力?
而婉令儀說了這話,謝美人偷瞄了方玧一眼,便立即跟著道。
“要說何嬪與誰最交惡,臣妾似乎聽說,何嬪與昭妃娘娘矛盾頗多呢。”
“放肆!”
謝美人話音剛落,便聽得上首傳來了裴曜的厲聲嗬斥,頓時嚇得花容失色,縮緊了肩膀。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給昭妃潑臟水,看來是朕平日太過寬和,才縱得你們一個個無法無天,成日裡給朕鬨出這些個破事來!”
裴曜本來今日在朝堂上就不順,下朝就被叫來椒房殿,聽了這一堆亂七八糟的,那是火氣早就要炸了。
偏謝美人這時候還自作聰明的蹦出來拉扯攀咬方玧,算是一下點著了裴曜的怒氣。
方玧前兩日的捐銀子,真真是捐到裴曜的心坎兒裡去了,如今正是裴曜心裡的白月光呢,哪裡容得她玷汙。
一嗓子吼下來,殿內倒是安靜了。
但沒安靜兩秒呢,就見迎夏滿臉怒容的衝進了殿內。
照著那地上跪著的銀秀,就是一巴掌。
“賤婢,你敢夥同外人謀害娘娘,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