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起來的一下子,把眾人都給弄愣住了。
待得反應過來時,迎夏已經和銀秀扭打在了一起,迎夏像是發了狠似的,大耳刮子就往人身上招呼。
皇後眉頭一凜,“還不快把她們拉開!”
殿內的奴才們得了吩咐,趕緊上前,把兩人拽開來。
迎夏下手很,銀秀完全是被打的那個,這會子頭發衣裳都被扯爛了,嚇得瑟瑟發抖。
“究竟怎麼回事,你要這樣打她!”皇後沉聲發問。
迎夏抹了把臉上的淚,怒目瞪著銀秀。
“皇後娘娘,她便是負責每日給何嬪煮安神湯的,何嬪信任她,才交給她這份活計,她煮湯也是從不假於他人之手,如今安神湯被下毒,定是她乾的!”
這話一說出來,也是驚人。
小小一個煮安神湯的丫鬟,不僅受何嬪指使給婉令儀下絕子藥,還不知又受了誰的指使,給何嬪也下了毒。
當真是能者多勞啊。
裴曜冷眼瞧著這一切,目光陰鷙駭人。
“好,好得很,朕的後宮裡,竟是人才不斷,比前朝還要多。”
語罷便對著旁邊吩咐。
“洪正,將這個宮女給朕帶下去,送去暗牢,撬開她的嘴。”
暗牢,那是宮內有罪的奴才們會被送去受刑的地方。
用暗字形容還不夠貼切,應該用水字,稱水牢。
常年的不見天日,也不知死了多少罪奴在那裡頭,牢房內及大腿深的水,惡臭撲鼻,水裡還有不知名的蟲蟻咬人。
而且牢房低矮,進去了隻能幾乎九十度的弓著腰,想坐下蹲下自然是不行的,水會沒過口鼻,使人窒息,所以就隻能已弓腰的姿勢站著。
丟進去了,便是不用刑,都能讓人生不如死,即刻招供。
顯然銀秀是聽過這個地方的,等裴曜話音一落,人就抖的篩子一般,麵色慘白如死人。
當前來拖拽她的人剛觸及她的肩膀時,銀秀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似的,立馬彈了起來。
旋即瘋了似的撲向了婉令儀。
“不要,我不要去暗牢,婉令儀救救奴婢啊,奴婢是替您辦事的,您說過會保住奴婢和奴婢家人性命的,您說過,隻要奴婢肯作證,是何嬪娘娘下藥害您,您一定會求皇上饒恕奴婢一命的,婉令儀您說話啊,我不想去暗牢,我不想去啊!”
不防備她會突然撲過來,月桃一個沒攔住,就讓銀秀結結實實的抱住了婉令儀的腿。
婉令儀也是被嚇著了,趕緊推打她。
“你胡說什麼,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讓你替我辦什麼事了,你,你夥同何嬪害我也就罷了,此刻還要害我什麼!”
“賤婢,快滾開!”
月桃反應過來,拚命的把銀秀推開,嚴嚴實實的將婉令儀護在身後。
這時候銀秀像是已經嚇瘋了,見婉令儀不護著她,轉頭又快速的向主位上爬去。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奴婢知道您是最寬和心善的,您救救奴婢,奴婢錯了,奴婢知錯了,奴婢的確是受何嬪指使,給婉令儀下了絕子藥,但婉令儀也並非無辜,她,是她知道事情真相後,策反了奴婢,讓奴婢以職務之便給何嬪下毒啊!”
邊說,似乎為了自證清白,她又趕忙補充。
“娘娘不信可以派人去查一查,奴婢的住處,還有沒有用完的毒藥,奴婢床下的箱子裡有婉令儀賞的一對鐲子,一支發簪還有銀子,奴婢還沒動呢!”
聽著她說出這些話,婉令儀也是驚愕又惱怒。
不由分說就要上前去打罵她。
“你這個賤婢,你在胡說什麼,我何曾讓你做這些了,你,你,皇上,這個賤婢滿口謊言,趕緊把她拉去暗牢嚴加審問才是啊!”
“婉令儀是想要銀秀快點死了,好死無對證吧!”
一旁的迎夏這時候立刻跪著上前來,衝著主位砰砰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