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後娘娘,就算何嬪娘娘有錯,可婉令儀未必乾淨,銀秀這話的真假,派人一查便知,宮規一視同仁,婉令儀發覺我們娘娘做的不對,大可上告了皇後娘娘做主,可一邊裝了軟弱可憐,一邊又用陰私手段害我們娘娘,未必無錯!”
說實話,方玧覺得這道理有點兒歪。
但抓住了一點又是沒錯的。
便是按宮規律令,婉令儀沒有私自處置何嬪的權利。
而不得不說,此刻迎夏的一番話,也是讓婉令儀的弱者形象被削弱不少。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能是什麼心善的?
且這樁事被挑起來,也不無她當初諷刺何嬪不能生的緣故。
最後,還是派人去搜查了永樂宮。
婉令儀本還想著能自證清白,但沒想到從銀秀的包裹裡搜出來的東西,一樣不差,正如她所說。
“不可能,這不是臣妾的東西,臣妾的東西還好好的在閣子裡收著呢!”婉令儀看著那些收拾,驚慌失措。
月桃也是趕緊道,“令儀的首飾,皇上容奴婢回去找找,這是奴婢親自收的!”
裴曜掃了她們主仆一眼,還是給了這個機會,讓洪正跟著去了。
但等待許久後,被洪正帶回來的月桃,整個人都麵色青白。
東西不見了,少的那幾樣,的的確確就和銀秀包袱裡搜到的,一模一樣。
霎時間,婉令儀是又急又氣了。
著急的趕忙跪下,“皇上,臣妾既然已經選擇了要告發何嬪,為什麼不等她受罰後再動手泄憤呢!”
“因為您說何嬪娘娘家世不低,且對您下絕子藥也未構成大傷,恐皇上不會懲罰太重,所以才想就此快些下手!”
銀秀立即在旁繼續揭發。
“皇上,何嬪本不會症狀如此嚴重的,是奴婢害怕,害怕被何嬪發現,所以想早些讓何嬪.病發,所以私自加大了藥量,若是按婉令儀指使,何嬪不會這麼快就不適的!”
這一番話算是將婉令儀的話堵死了。
心裡越急,越生氣,越不知該如何分辨,婉令儀此刻就是這樣。
而如今的場麵就成了何嬪與婉令儀兩個,互相謀害。
裴曜垂著眸子,扶著桌椅的手捏緊,指節泛白,麵上雖不見喜怒,但周身那股低壓,便可叫人知道他此刻已經惱到了極點。
方玧不著痕跡的把這一切收在眼底,心裡估麼著,是時候了。
下一秒,門口便出現了雁微的身影。
走進來後,似乎是被眼前場景給驚著了,一瞬的愕然後,旋即便在眾人的目光下,規矩欠身道。
“奴婢參見皇上,皇後娘娘,昭妃娘娘久不歸宮,四皇子似乎身體不適,正哭鬨呢,奴婢是來請昭妃娘娘的。”
此話一出口,方玧急的忙就站起了身。
後又覺得不妥,麵露焦急的看了裴曜一眼,“皇上.”
這會子,直接就走也不合適。
裴曜本就已經煩的不想待了,便也直接站了起來。
“朕陪你一起去看看。”
末了又轉身對皇後道。
“今日的事,你看著辦吧,何嬪、婉令儀,按宮規處置。”
“是。”
皇後應聲,心裡基本也有數了。
而方玧麼,身為牽掛孩子的溫柔母親,自然是片葉不沾身的,帶著裴曜離開了。
下午,椒房殿就傳出了消息,何嬪和婉令儀違拗宮規,罰一同降位,並禁足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