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聖女大人!
和那魔頭單挑非但不落下風,居然還能占據優勢!
目睹聖女將牧常逍強行擊飛的景象,棠溪蘆葦滿臉讚歎,心中感慨不已。
他曾經和陰鴉教主正麵交過手,深知這魔頭的實力之強,已臻不可思議之境,就連自己也是望塵莫及。
如今聖女單槍匹馬與他死鬥,從場麵上看居然還隱隱占據了主動,多少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畢竟,直至今日之前,他都滿以為以自己首席長老的實力,縱然不如聖女,相差也不會太遠。
可眼前的景象卻猶如一記當頭棒喝,將殘酷的事實赤裸裸地擺在了他的眼前。
聖女與他,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層級!
就在他思緒萬千之際,一招擊退了牧常逍的聖女臉上卻沒有半點興奮和喜悅,反而秀眉緊蹙,麵露愁容,仿佛在擔心著什麼。
“好一個禁絕體!”
牧常逍緩緩站起身來,扭了扭脖子,轉了轉肩膀,嘴角掛著一絲微笑,似乎並沒有怎麼受傷,口中嘖嘖讚歎道,“說是當世第一體質,怕也並不為過。”
毫發無傷?
這個魔頭的實力,竟然恐怖如斯!
聖女秀麗的臉蛋微微色變,心中不禁湧起驚濤駭浪。
莫看她剛才隻是隨手一擊,可要從當世找出能擋住這一招的修煉者,絕對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千倍萬倍。
隻因對於禁絕體而言,“我拒絕”這三個字並不隻是一個口號,而是一種真真切切的法則之力,能夠拒絕一切想要拒絕之物,甚至是一個人的存在本身。
而她剛才那一招的目的,也絕不隻是將牧常逍打飛出去,而是要徹底抹殺掉陰鴉教主的存在。
結果,顯然不儘如人意。
“換作其他任何一名混沌境,就你剛才那一下子,怕是都能要了對方性命。”
牧常逍慢條斯理地接著道,“隻可惜,你遇見了我。”
“哦?”
聖女眸中寒光一閃,淡淡地說道,“你很了不起麼?”
“你可知道,當力量強到了極致,便能自成法則。”
牧常逍緩緩舉起滅神剪,一字一句道,“能夠將力量修煉到這等境界的,縱觀古今也不會超過三個,而我恰巧就是其中之一。”
“你若真的修煉到了能夠無視法則的地步。”
聖女輕輕搖了搖頭,不以為然道,“當年的陰鴉又如何會覆滅?”
“當年那一戰,陰鴉之所以會敗,不是牧某不夠強。”
牧常逍冷笑一聲道,“而是你們太過卑鄙。”
“勝就是勝,敗就是敗。”
聖女嗤之以鼻道,“這般推諉狡辯,未免太過難看。”
“你說的不錯,這個世界本就隻看結果,不重過程。”
被她這般吐槽,牧常逍非但不以為忤,反而連連點頭,深以為然道,“再去討論當年為何會敗,並沒有什麼意義。”
似乎沒料到陰鴉教主居然這般通情達理,聖女微微一愣,反倒不知該如何繼續這段對話。
“所以你隻需要知道一件事情。”
牧常逍頓了一頓,突然笑道,“那就是如今的我,比當年更強!”
話音剛落,他身形一閃,竟然鬼魅般地出現在聖女跟前,抬手便是一剪,速度快若閃電,直奔其盈盈一握的纖腰而去。
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剪,卻引得腳下水浪崩騰,空氣劈啪作響,四周洞壁隆隆隆地震蕩不休,仿佛隨時就要坍塌一般,威勢之強,竟是遠遠超出想象。
“啪!”
聖女反應極快,一雙纖纖玉手猛地合在一處,口中輕輕吐出兩個字來,“曲水流觴!”
一個等身長寬的白色光團瞬間浮現在她跟前,流光溢彩,似虛似實,散發出神秘而幽深的氣息,其間似乎一無所有,又似乎海納百川,令人難以看透。
滅神剪氣勢洶洶地捅入光團之中,竟是一往無前,沒有受到絲毫阻礙。
牧常逍隻覺四周白茫茫地一片,剪子分明遞了出去,手感卻無比怪異,不像是刺中了血肉之軀。
硬要描述的話,剪子反倒更像是刺在了水流之上,順勢而前,毫不受力。
緊接著,四周的白光驟然消散,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不知如何,竟然出現在了聖女身後。
這威猛無鑿,霸氣無雙的一剪,就仿佛直接從聖女身上穿透過去一般,居然沒能給她帶來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
空間靈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