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鐘文耷拉著腦袋想了想道,又補充了一句,“應該說是勝似親人的夥伴。”
“朋友?夥伴?”
天眼教主似乎對他的回答頗覺意外,“她不是你的女人?”
“南宮姐姐蘭心蕙質,機敏無雙,乃是天仙般的人兒。”
鐘文緊張地左右張望,仿佛生怕被誰聽見似的,連連擺手道,“哪裡是我這樣的人能配得上的?”
“放屁,你是擊敗了本座的男人!”
天眼教主莫名生氣道,“世間哪有你配不上的女子?”
鐘文分不清老頭到底是在誇他還是在吹噓自己,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倒也不好接話。
“況且南宮丫頭太過理智,幾乎不可能對一個男人一見鐘情。”
天眼教主突然話鋒一轉,竟如同情感導師般循循善誘道,“想搞定這樣的女人,從朋友開始做起,才是正解。”
“南宮姐姐不是常人……”
鐘文本能地搖了搖頭,隨後突然醒過神來,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和她的事,用不著你管!”
以南宮姐姐的聰慧,任你何種泡妞絕技,又如何能騙得過她?
或許是南宮靈的氣場太過強大,以至於他對天眼教主的提議本能地有些抵觸,隻是想一想便覺得頭腦酸脹,脊背發涼。
等等,萬一她願意呢?
南宮姐姐生得那般美貌,氣質又那樣出眾,倘若她主動投懷送抱,我會不會接受?
然而,越是不想,鐘文腦中卻越是止不住地蹦出各種稀奇古怪的念頭來。
隨後,他又忍不住yy起南宮靈如同貓咪般溫順地躺在自己懷中卿卿我我的景象。
片刻之後,他終於無奈地搖了搖頭,將這個不切實際的幻象拋諸腦後。
隻因無論如何發揮想象力,他都難以將南宮靈與那種小鳥依人的形象結合在一起。
“倘若隻是朋友。”
天眼教主嗬嗬笑了起來,臉上的皺紋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少了許多,原本清秀的五官漸漸清晰了起來,“你為何會為了她,前來挑戰本座這樣的強敵?”
“說了麼,南宮姐姐是勝似親人的夥伴,管你什麼人族始祖,什麼天眼教地耳教,我都不可能眼看著她被永遠囚禁在這座孤塔之中。”
鐘文眸中閃過一絲決然之色,斬釘截鐵地答道,“況且你這老兒也不過如此,居然還好意思自詡強敵,真是不知羞恥,也不怕把人的牙齒笑掉麼?”
“說得也是!”
遭他嘲諷,天眼教主非但不以為忤,反倒開懷大笑起來,“當真可笑!”
他這一笑,竟是前仰後合,左右翻滾,仿佛體內的某個開關被觸發了一般,根本停不下來。
“天眼老兒,你笑個什麼勁?”
見他笑得如此誇張,鐘文登時有些不爽,忍不住衝上前去,一把揪住老頭衣領,惡狠狠地問道,“手下敗將,還敢取笑老子?”
“本、本座實在是開心不過。”
天眼老兒兀自笑個不停,“想當年我的親生孩兒兄弟鬩牆,自相殘殺,他們的後代亦是你死我活,爭鬥不休,害我這白發人每天都要送走不知多少黑發人,內人更是日日傷心,夜夜垂淚,不想千萬年後,卻有你和林丫頭這樣的後輩為了朋友,敢於直麵本座,慨然赴死,看來人類這個種族,倒也並非全無希望,哈,哈哈,哈哈哈!”
“這就是你將後代稱作螻蟻的緣故麼?”
鐘文臉上的凶狠之色慢慢散去,神情漸漸凝重。
“為了一己私欲,令我們夫婦二人黯然銷魂,肝腸寸斷!”
天眼教主突然眼神一凜,厲聲喝道,“更是間接害死了本座的父親和妻子,若非顧及血緣親情,我早就將這些孽畜殺了個乾淨,稱呼他們一聲螻蟻,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