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堅持這麼久,對你個廢物而言,已經殊為不易。”
一通精神轟炸之後,烏憚身形一閃,再次出現在邢苛上方,狠狠一腳踹向他的頭頂,“是時候該上路了!”
察覺到魂天帝那邊的戰況,他心知情況不妙,這一腳已然使出全力,誓要讓邢苛顱骨粉碎,腦漿迸飛。
“啪!”
不料一直被恐懼支配的邢苛突然咧嘴一笑,猛地抬起右臂,出手如電,居然將烏憚飛來的右腳一把抓住。
怎麼可能?
他居然能動?
烏憚心頭劇震,眸中登時透射出不可思議的光芒。
“就你那點小把戲。”
邢苛虎軀一震,口中朗笑一聲,右臂陡然發力,拽著他的右腳用力向下一摜,“挨了這麼久,也該習慣了。”
“轟!”
一聲巨響之下,烏憚的身軀與腳下凹坑狠狠來了個親密接觸,一時間山搖地動,塵煙四起,直摔得他頭暈目眩,眼冒金星,渾身劇痛難當,險些連脊骨都要斷裂開來。
“你、你……”
他隻覺氣血翻湧,疼痛難當,一臉驚恐地問道,“你、你怎麼……”
“你剛才說老子是個隻知道追在女人屁股後頭的垃圾。”
邢苛臉上的笑容近乎癲狂,右臂發力,再次將他舉至半空,“那我倒要問問,換作是你,能做到我這樣麼?”
什麼意思?
天天被女人拒絕,還挺光榮?
居然還問老子能不能做到?
我像是那麼賤的人麼?
烏憚被問得一臉懵逼,不知所措,一時間甚至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老子被女人拒絕了成千上萬次,照樣不會氣餒,換作是你,一次不成怕是就要動手用強了,這就是差距。”
邢苛右臂一振,再次將他狠狠摜在地上,口中冷笑著道,“說明老子的意誌力比你厲害百倍千倍。”
被女人拒絕得越多,意誌力反而越強?
特麼還能這樣算的?
烏憚隻覺他的論調無比荒唐,待要反唇相譏,卻被摔得七葷八素,筋骨移位,堪堪張嘴,便“噗”地噴出一道血箭,竟是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像你這種隻會利用精神力欺負彆人的渣渣。”
邢苛一邊不斷地將他舉起來,砸下去,又舉起來,再砸下去,一邊繼續言語攻擊道,“隻要有足夠的意誌力,虐你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轟!”
再次落地之際,烏憚的脊骨終於徹底斷裂,七竅齊齊流出鮮血,眼中的光芒漸漸暗淡下去,口鼻之間,也已經沒有了聲息。
意誌力跟舔女人有毛線關係?
簡直荒唐,簡直可笑!
他眼睛瞪得渾圓,臉上寫滿了不服,恨不能大聲駁斥邢苛的觀點。
奈何此時的他,再也沒有了說話的機會。
唯有那雙不願閉合的眼睛,似乎在訴說著他的憋屈和不甘。
“跟老子鬥?”
邢苛又將烏憚重重摔打了幾下,確認對方已經死透,這才將他的屍身隨手拋在地上,鄙夷地啐了一口道,“呸!垃圾!”
乾掉強敵,他正打算轉頭找鐘文炫耀一番,突然感覺一陣虛脫,渾身無力,腳下一軟,登時“撲通”一聲撲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臥槽!
舔女人舔出來的意誌力,真特奶奶的非同小可!
舔狗進化的終極方向,果然是戰狼啊!
鐘文眼觀六路,注意到這邊情況,不禁哭笑不得,感慨萬千,抬手“啪”地打了個響指。
地麵凹坑中登時躥出一條條細長樹枝,紛紛纏繞在邢苛身上,閃爍著瑩瑩綠光,將他裹得嚴嚴實實,濃鬱的生命氣息傾瀉而出,不要錢似地瘋狂湧入其體內,迅速治療著他那殘破不堪的身軀。
緊接著,他又屈指彈出一道紫金色氣息,不偏不斜地落在死去的烏憚身上,瞬間將他轉化為屍種隊伍的一員。
隨後他又抬頭望向最後一組戰場,恰巧看見狂戰狠狠一拳打出,將“無儘人魔”任海的一整條手臂轟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