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家裡的病人病情嚴重,實在心情不好的人,大廳裡幾乎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
還有幾位和邢淵博一樣,也是來上班的醫生護士,無一例外,全都停下了腳步。
無他,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
邢淵博是他們的同事,不管來人喊的話是真是假,既然事關他們的同事,他們總得停下來看一看,聽一聽。
萬一自己的同事被外麵的人欺負了呢?
他們在旁邊,還能幫一把!
原本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大廳裡,像是忽然間被人按下了暫停鍵,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停下了腳步,朝人群中央的邢淵博和魏齊合看去。
邢淵博自然是認識蘇櫻的前夫魏齊合的。
但是他不明白,蘇櫻和魏齊合已經離婚了,雖然離婚之前鬨的非常難看,可是離婚之後,蘇櫻和魏齊合已經沒有牽扯了。
為什麼魏齊合今天忽然出現在這裡,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他把蘇櫻還給他?
他的臉色十分難看,怒聲嗬斥:“魏齊合,你彆胡說!什麼叫我把你老婆還給你?明明是你出軌在先,你妻子不堪忍受,提出和你離婚,她和你離婚之後,我才和她在一起的,你不要信口雌黃,敗壞我的名聲!”
他對蘇櫻是真愛。
雖然魏齊合出現在這裡是個意外,並且說的話莫名奇妙,讓他措手不及,但他還是下意識保護了蘇櫻,沒有說出蘇櫻的名字,用“妻子”代替蘇櫻。
“是,我承認,我和蘇櫻是離婚了,”魏齊合扯著嗓子喊:“可是你和蘇櫻在一起的時候,你和你老婆還沒離婚!”
他今天來這裡,就是為了宣揚邢淵博和蘇櫻的“好事”的,說的話不但一句廢話沒有,聲音還特彆的大,務必保證讓更多的人聽見:“邢淵博,你看到我和蘇櫻離婚了,你想和蘇櫻在一起,你就看你老婆不順眼了,處處找你老婆的麻煩,折磨了你老婆半年多,你老婆忍無可忍,和你提出了離婚,她還以為你因為工作壓力太大,脾氣變壞了,可憐她不知道,你不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脾氣變壞了,你是在外麵有人了!”
“你胡說!”邢淵博聽的心驚膽戰,臉色鐵青,“我和蘇櫻是在我和我前妻離婚之後才在一起的!”
他不想暴露蘇櫻的名字,奈何魏齊合不配合,蘇櫻的名字還是暴露了。
他又氣又慌,臉色鐵青,“魏齊合,你再信口雌黃汙蔑我,我、我要告你誹謗!”
“我信口雌黃?”魏齊合大聲說:“邢淵博,你以為我沒有一點證據,我就敢來你醫院找你嗎?”
他打開他帶來的公文包,掏出長長一大串通話記錄:“你看看,你自己看看!這是你和蘇櫻的通話記錄,我和蘇櫻沒離婚的時候有,我和蘇櫻離婚了,你和你前妻沒離婚的時候也有,你們一天通話幾小時,說你們之間清清白白的誰信?”
邢淵博心臟跳的厲害,從未有過的慌亂,“我和蘇櫻是青梅竹馬,她有煩惱對我說,我有煩惱對她說,我們之間聊天聊的多一些又能代表什麼?”
“是啊是啊!”魏齊合悲憤的大吼:“聊聊天是沒什麼,可聊著聊著,我和蘇櫻離婚了,你和你前妻也離婚了!可這不是你最缺德的地方!邢淵博,你知道你最缺德的地方是什麼嗎?”
他將音量扯到最大,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你最缺德的地方是你t就不是個男人!你婚內出軌,瞞著你老婆和蘇櫻苟且也就算了,你和你老婆離婚的時候,居然借著和你老婆搶女兒的撫養權,多分了財產!”
他跳著腳罵:“邢淵博,你老婆是個賢妻良母,給你生兒育女,對你掏心掏肺,你為了和蘇櫻在一起,你背叛了她,連補償她一點錢財都不肯,騙了她的錢,去哄蘇櫻高興!”
他扯著嗓子,吼的歇斯底裡,“我愛蘇櫻,我怎麼能讓蘇櫻和你這麼沒良心的畜生在一起?你必須把蘇櫻還給我,你不還給我,我就去找你領導,我得問問你領導,身為一個醫生,婚內出軌,作風敗壞,有沒有資格做這個醫院的醫生?難道夜都聞名的中心醫院,醫生就是這種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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