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也明白,就算是對他最忠心的保鏢,也是範家培養的,那些保鏢忠心於他,但也忠心於範家。
他如果想讓他的保鏢去害死彆人,他的保鏢或許還會聽從他的命令,但他讓他的保鏢害我和我另外兩個堂弟,保鏢極有可能會告密。
正常人,有幾個願意殺人?
告密才是最符合人性的!
身為範家的保鏢,選擇不聽從範遂的命令,不殺我和我另外兩個堂弟,不算背叛。
正常人大部分都會選擇高密,範遂肯定會有這樣的顧慮。
因此,他也不太可能用這個辦法。”
他看向顧洛白:“剛剛,阿白說,他可以收買我身邊的保姆,在我的飲食中動手腳,讓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他最有可能用的辦法……女人。”
顧洛白揚眉:“女人?”
“對,女人!”範逍點頭說:“你們必須承認,女人是一種很矛盾的生物。
大多時候,她們看起來弱小無害,但一旦她們瘋起來,比男人還可怕!
比如,崔爻的母親!
我覺得,大哥能想到崔爻的事,那麼,如果範遂真想害死我,他應該也會從崔家的事情中得到啟發。
於是,我突然想到,範遂身邊也有一個很危險的女人。”
顧洛白更感興趣了,“什麼女人?範遂他媽?”
“不是,”範逍搖頭:“範遂的母親,養尊處優,是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她不是那種會為了範遂的榮華富貴,舍棄她自己生命的人。”
“哎呀,逍哥,你就彆賣關子,”顧洛白催促說:“趕緊說!到底什麼人?暗戀範遂的女人嗎?”
“也不是,”範遂仍舊搖頭,但沒繼續賣關子,直接給出答案:“是範遂的保姆,也可以說是乳母。
我說過了,範遂的母親是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她擔心母乳喂養會影響她的身材,她生下範遂後不久,請了一個剛生下孩子不久的女人給範遂喂奶。
按古時候的說法,那個女人就是範遂的乳母。
範遂這位乳母是位單親母親,即便範遂斷奶後,她也沒有離開範家,仍舊在範家工作,算是範遂家資曆最老的女傭。
她有一個女兒,也在範家長大,因為範遂是吃她母親的奶水長大的,她在範家過的還不錯。
我聽說,她暗戀範遂,和範遂之間有曖昧關係。”
“我懂了!”顧洛白聽明白了,“逍哥,你懷疑,範遂會打這母女倆的主意!”
“對,”範遂點頭,“我之所以這樣懷疑,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依據,範遂這位乳母身體不好!
試想一下,如果範遂對她說,隻要她把我和我另外兩個堂弟都害死,他就娶她的女兒。
你們說,作為一個被疾病折磨,活得很痛苦的人,是不是很有可能按照範遂的話去做?”
“有道理!用殘病之軀為女兒搏一個未來,如果範遂的乳母足夠瘋狂,的確可能這樣做,不過……”顧洛白話鋒一轉,“逍哥,這些都隻是你的猜想,是你的想當然,如果範遂不是這麼想的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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