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鄭清聽著這兩個字眼,隻覺得分外諷刺。
“如果有機會,我可以帶你去看看地下賽,也許你會改變自己的想法。”張季信低頭看了鄭清一眼,聳聳肩:
“許多偏執的巫師也稱其為真正的賽在那種場中,沒有規則,沒有憐憫與溫情,隻有冰冷的目標與成敗。他們使用的野妖都是剛剛捕獲的真正的野妖,而不是在實驗室裡繁衍了不知多少代的閹割版。”
“地下賽不是違法的嗎?”林果震驚的看向張季信,聲音顯得很驚愕:“如果被三叉劍的人抓住,你們會被送到丹哈格的!”
丹哈格是巫師最高法院所在地,那裡也有巫師界規模最大的安全監獄與布吉島上的黑獄不同,丹哈格的監獄不關押妖魔,隻關押罪責輕微的巫師罪犯。
鄭清默默的舉著望遠鏡,繼續盯著場中的三葉草隊一行人。
紅桃een仍舊沒有投降。
“我覺得那頭僵屍更有資格被送到丹哈格。”年輕的公費生哼了一聲,看著白色袍子上被濺了星星點點許多血花的三葉草諸位手,心底愈發不快了。
“她這麼拚命應該是想獲得更多人的認同吧。”迪倫幽幽的聲音忽然響起,令周圍的氣氛陡然沉重起來。
雖然他說的那句話裡沒有明確的主語,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說的是瓊,那位半血的吸血鬼。
即便很久之前,巫師聯盟便將月下議會認定為擁有特殊身份的巫師同胞,但在絕大多數巫師眼中,那些行走在黑暗中的月下生物,始終是異類,是一些與妖魔勾三搭四,鬼鬼祟祟的生物。
因此,擁有一半月下生物血脈的巫師,在巫師世界總會受到這樣或那樣隱晦的歧視。
而這些半血巫師,在月下生物那邊,則頂著雜種渣滓之類的名頭,更是飽受排擠與迫害。
在第一大學,雖然教授與校工們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們,但深受家庭與社會影響的年輕巫師們仍免不了帶上有色眼鏡。按照阿爾法堡裡一個比較流行的階層劃分,半血巫師們僅僅比戲法師稍稍強那麼一點,與塞壬、魚人這些低級魔法生物一個階層,甚至遠低於寧芙、馬人之類擁有一定魔法明的異種生命。就算是有平等公正原則的九有學院,在麵對這些半血巫師的時候,也可以聽到零星異樣的聲音。
不得不說,這是一件令人感到非常悲哀的事情。
“我記得將君是一個非常極端的血統論支持者也許這就是他對紅桃een惡劣行為的原因。”迪倫補充了一句自己的分析:“作為第一大學最最著名的半血巫師,瓊在很多半血巫師眼中相當於一麵旗幟能夠打擊這麵旗幟,對於許多頑固巫師來說是值得慶賀的事情。”
“也有可能這是他最後脫罪的托詞。”蕭笑對於迪倫的說法不置可否:“畢竟誰都知道他是一個血統論巫師,而這在巫師界並不算什麼壞事有的是頑固派律師為他辯護。知道affuenza嗎?也許他們會發明一個bfuenza來為血統論巫師們辯護。”
“也不完全是這個原因。”張季信顯然對此有不同的看法:“我記得將君是弗裡德曼的人,弗裡德曼正在跟瑟普拉諾爭奪下一任奧古斯都的位置還有什麼比在場上大大打擊一番雷哲的顏麵更能幫弗裡德曼出風頭的事情呢?或許這就是弗裡德曼的主意呢!”
眼看著話題越來越滑向奇怪的方向,鄭清終於忍不住開口,試著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你們說的都是猜測。我覺得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頭僵屍那麼凶殘的對待女生這輩子也彆想找到女朋友了。”
周圍頓時響起了幾聲輕笑。
沉重的壓力終於舒緩了一點。
“死人原本就沒有那方麵的需求,”辛胖子非常配合的補充道:“這一點,相信阿爾法學院的許多女巫都可以作證也許我應該以這個話題寫一份稿子,相信能拿到很高的閱讀量。”
“你就不要添亂了。”蕭笑沒好氣的打斷胖子的美好想法,指了指場中的小世界:“今天已經很亂了我隻希望比賽能平平安安結束,不要因為下麵的事情出什麼亂子。”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這個論斷。
一號場四周的看台上忽然出現了一些小小的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