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毫不懷疑,自己接下來說的每一個字都會被這朵小花傳遞到蘇施君的耳朵裡。
“清哥兒的意思是,他需要洗漱洗漱,打扮打扮再去,不能失了禮數,不是麼。”辛胖子一把攬住鄭清的肩膀,打著哈哈,同時毛遂自薦道:“作為清哥兒的形象設計師以及發言人,鄙人有責任也有義務隨行幫襯,不能給我們宥罪騎士團丟臉!”
說到宥罪騎士團幾個字的時候,胖子還特意挺了挺腰杆,示意鄭重。隻不過他那圓潤的、向外凸出的肚皮除了讓他的舉動顯得滑稽之外彆無它用。
鄭清咧咧嘴,沒有評論辛胖子的話。
胖子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蹭著鄭清的機會,一起去青丘公館轉一轉,運氣好還能碰見青丘公館的主人,跟蘇大美女說句話;就算運氣再差,也能在青丘公館混個臉熟,保不準什麼時候又有機會去青丘公館做零工。
“就你一個人!”蘇芽一口回絕了某形象設計師的建議,伸出短小的食指,指著年輕公費生,強調道:“現在,立刻,馬上!”
她的耳朵豎的筆直,語氣堅定,聲音不容置疑。
鄭清心底有些發苦。
旁邊,蕭笑開口給出了自己的建議:“既然這樣,那清哥兒你先去忙吧……晚些時候,我們可以在dk見麵。”
說罷,揮揮手,竟徑直走開了。
“我等著……你也等著。”辛胖子苦大仇深的瞪了年輕公費生一眼,再次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跟上蕭笑的身影離開。
鄭清抽著冷氣,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他非常懷疑那個胖子剛剛把自己肩胛骨打裂了。
“走吧。”年輕男巫有氣無力的衝小狐女歪了歪腦袋,滿腹愁緒。
他已經開始琢磨晚上應付同伴的說辭了。
……
貝塔鎮西區第五十四號院,青丘公館。
鄭清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座擁有漂亮花園的大宅子。
柵欄外的小溪依舊如同往日般,淙淙流淌著,五顏六色的小魚兒穿梭在色彩斑斕的鵝卵石間,嬉戲玩耍,襯著柵欄內那片燦爛的花圃,顯得格外安逸與優美。
幾隻花精子小心翼翼的把腦袋伸進柵欄的縫隙,偷吮著花蜜,聽見有人來,它們立刻把腦袋縮了出來,扯開枯瘦的小胳膊小腿,一溜煙便消失在了柵欄儘頭的土隴間。
這讓小狐女有些不快樂。
“見了我跟見了鬼似的,”蘇芽嘟著嘴,有些憤憤不平:“好像誰會專門抓它們一樣。”
鄭清虛著眼,低頭瞅了一眼小狐女。
“我記得蘇蔓姐不是一直要求你處理園子裡那些小家夥麼?”他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蘇芽登時醒悟。
“我是說,等我把你送進去後,就立刻出來抓它們!”小狐女耳朵一抖,立刻握著拳,在鄭清麵前用力揮了揮。
卻不知是在威脅那些花精子,還是在警告某位男巫不要在女仆長麵前多嘴多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