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子們的惡意不加掩飾,許多紅袍子幸災樂禍的表情也令他喘不上氣來。
畢竟他隻是一名成績普通的巫師。即便在第一大學讀了三年書,他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麵。俗話說千夫所指,無疾而終,雖然眼下指著他罵的人還不到一千個,卻也讓這位年輕巫師隱隱有種心悸的感覺。
他想要大聲的反駁,但是放眼望去,到處是熙熙攘攘的學生,他甚至不知道是誰罵的話更糟糕一些。
直到更糟糕的話傳入他的耳朵裡:
“我一直覺得狼人那種臭乎乎的血脈已經是巫師界的恥辱了,沒想到竟然還有族群願意與他們雜交。”
“這種氣味簡直令人嘔吐啊。”
“他的另一半血液甚至不屬於巫師!”
“不不不,從法律層麵來說,戲法師屬於巫師我們站在正義的一方,不能說這樣不正確的話。”
“嘿,北區那些戲法師們為了獲取我們的天賦,真是不擇手段啊。”
“聽說你隻要穿著學校的袍子去北區的酒吧裡坐一會兒,一大群年輕女孩兒都會撲到你的身上來”
“唔,聽說他媽似乎就是這麼混進奧斯沃爾家族的篝火盛宴上的”
“嘿嘿。”
兩個惡意的笑聲充斥著尼古拉斯的耳畔。
尼古拉斯的腦海裡浮現出那個溫暖憐愛的身影。
他大口的喘著氣,心臟在胸腔瘋狂的跳動。他的雙眼迅速充滿血絲,雙耳也因為漲血變的通紅。
憤怒下的聽覺是如此的靈敏,他竟然非常輕易的找到了那兩個惡毒的家夥。
兩個穿著白袍的阿爾法學生正靠著一株銀杏樹,悠閒的聊著天。他們鉑金色的頭發、蒼白的麵孔以及白袍上彆著的血紅的紋章都非常清晰的標明了自己的身份。
似乎感受到他憤怒的目光,兩個阿爾法的學生撇撇嘴,挑釁般的露出一點尖牙。
尼古拉斯的拳頭攥的緊緊的,他的喉嚨裡發出嘶吼,渾身上下都在顫抖。血脈裡對吸血鬼的厭惡以及剛剛那些惡毒的話徹底激發了他心底的暴戾情緒。
他想用雙手將這兩頭吸血鬼撕碎!
“嘖嘖,果然是大狗的天性,稍稍撩撥一下就撒歡兒了。”
“我一直覺得學校允許野獸們讀書是一種錯誤,而且竟然跟我們是同學!簡直是對所有巫師生命的不負責任。”
“他們更適合呆在沉默森林裡,跟那些渾身惡臭的半人馬、牛頭人、還有鳥人們打交道。”
“你猜猜這頭大狗會不會變身,過來咬我們?”
“嘿,他是大一老生,已經背了學校不止一次嚴重警告了。如果他敢衝過來動我們一絲頭發,學校的執法隊會讓他在天黑之前消失在這片校園裡。而且,這種雜血的大狗,即使變身又有什麼威脅呢。”
“這麼一說,我有點巴不得他衝過來了。即使不衝過來,抽出他的法書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