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幫鄭清抓過兩次物。
第一次是一隻青蛙,鄭清當時踢石子砸中了一隻青蛙,狗子看見了青蛙的模樣。第二次是特魯多教授,狗子被教授用魔法吊在了樹上,也見過教授的模樣。
因此,如果想讓狗子幫忙找的丟失的黑山羊,或者那頭無麵魔,鄭清必須先讓它知道它要找的是什麼東西。
第二天一早,鄭清起床準備做早課時,掀開帷帳,便看到狗子蹲在床頭哈哈的吐著舌頭。特魯多教授並沒有被它再帶回來。
他笑摸狗頭,誇獎了一句:
“乾得不錯!”
狗子尾巴搖的愈發歡快了一些。
“他這是把宿舍當自己家了嗎?”胖子難得在大早上睜一次眼,迷迷糊糊哼道:“它有交住宿費嗎?”
團團打了一聲悠長的呼嚕。
“你可以讓它幫你捉野雞,”鄭清樂嗬嗬建議著,順手給狗子身上貼了一張辟邪符,看著符紙在晨曦中冒出的一道青煙,補充道:“至於它是從什麼地方捉來的,就需要你自己琢磨了。”
野雞自然不可能是島上原產的生物,而在學校範圍內的,更大可能是某些學生的寵物。胖子並不打算為了一時口腹之欲惹出太大麻煩,因此剛剛被鄭清建議勾起的眼皮瞬間又合了上去。
“你準備讓它先找誰?”蕭笑換好了練功服,向門口走了兩步。
狗子噗的一聲,警惕的從原地消失,再一次出現,已經蹲在鄭清身後了。
“看情況吧。”年輕公費生含糊著,緊了緊腰帶。黑山羊的林果的,林果是宥罪隊的經理人;無麵魔曾經殺害過某隻無辜的小白貓,為此蔣玉上個學期一直過的很辛苦。
對於鄭清而言,這兩個目標都很重要,沒有先後順序。
“跟緊點,路上彆被人發現。”他低下頭,看了一眼腳邊的狗子,警告道:“學校現在很不待見你們這種血脈特殊的家夥。”
狗子不知聽懂沒有,仍舊吐著舌頭,傻乎乎的搖著尾巴。
今天的早課與以往並無太大區彆。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同樣朝氣蓬勃的場麵。唯一的意外來源於一位老人,一位坐在藍色大方格棉布上,抱著竹筒抽水煙的老巫師。
“狗子不錯,”在鄭清路過那塊棉布的時候,老人吐著煙圈,稱讚了一句:“比凡爾納養的那條老狗有活力多了!”
鄭清緊張的左右張望一番,並沒有發現狗子的身影。
連他都沒看到,那位老巫師又是怎麼發現狗子存在的呢?帶著滿腹思慮,鄭清做完早課,腦海中一直琢磨著這件事而且,他總覺得那位老巫師有點眼熟。
“咱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他?”鄭清用胳膊肘推了推蕭笑,努努嘴,示意那位老人所在的位置。剛剛陪他做完早課的波塞冬,正攤開四肢,躺在草地上吐舌頭,像極了某條狗子。
蕭笑也在給他的烏龜擦外殼。
聞言,頭也沒抬回答道:“我們第一次去校工委辦公樓的時候,找不到門。是老人家指的路。”
鄭清恍然。
“他怎麼能發現狗子的蹤跡呢?我自己都找不到!”
“除了眼皮底下的東西,你還能找到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