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笑了笑,也不跟他爭辯。隻想著自己以後要怎麼把後來從外國傳來的那些精巧家居模型畫給他看。
吃飯的時候,李文勇忽然說:“我跟礦裡說了,男子決賽放到最後。”
本來是先進行男子決賽,再打女子決賽。
他往後推一天,是想讓李文軍的傷口恢複得更好些再打。
柳冬梅是醫院的護士,所以下午李文勇去找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把李文軍受傷來縫針的事情告訴他了。
“多謝。”李文軍咧嘴笑。
李文勇看著他:“我看了你今天的上半場,你現在果然不一樣了。要是好好跟我打,說不定還真能做我的對手。所以我要讓你恢複到最佳狀態。”
李文軍哭笑不得:“你這是怕我輸得不甘心嗎?”
李文勇點頭:“有這個意思。我不趁人之危。”
王小蘭因為上了報紙一下成了礦裡的名人。
可是李文軍拿到那張報紙一看,卻忍不住笑出了聲。
上台獻花的背影是王小蘭沒錯,可是後來清晰的單人照,拍的卻是顧展顏。
那記者在礦區待了幾天,可能剛好看到顧展顏,覺得顧展顏穿這條裙子更好看,就拍了她。最後編輯眼睛也不瞎,用的也是更美的顧展顏。
這就是愛美之人人皆有之。
所以,李文軍幾乎可以想象到王小蘭看到報紙後氣急敗壞的樣子。
可憐啊,費儘心機卻為他人做嫁衣裳。
市裡服裝廠可不知道這一茬,被報紙上的人驚豔之後,直接打電話到了王小蘭的辦公室,說請她幫忙設計幾條裙子。就按照她穿的那條這種感覺去設計就行。
王小蘭驚喜異常,一口答應下來,然後在李文軍去醫院換藥的路上堵住了李文軍。
“軍少,幫我再設計兩條裙子。”王小蘭說,“服裝廠給我二十塊錢一條,我給你每條十塊錢設計費。”
李文軍似笑非笑望著她:“王小蘭同誌,你挺舍得血本的。可惜我在乎這點錢。”
王小蘭咬牙:“那就二十,二十都給你。我隻要個名氣就行。”
這女人壓根就沒有一點廉恥,也不知道問題的症結在哪裡。
“讓開。”李文軍氣笑了,冷冷說了一句,便推開她繼續走。
王小蘭追著他:“這樣吧,我倒貼十塊錢一條。隻要你肯畫兩張圖給我。60塊錢,夠你兩三個月的工資了,這樣總行了吧。”
李文軍站住了腳,側頭斜眼望著她:“王小蘭,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是這一次我幫你設計了。你下一次要怎麼辦?彆人的帽子可不能亂戴。”
他說完又要走。
王小蘭捉住他:“我求你了。隻要你肯幫我設計。對講機廠的事情,我去跟我爸爸說,讓你做副廠長。”
李文軍氣笑了:“不必麻煩了,我都不想當。”
王小蘭還要上來拉扯。
李文軍沉下臉來:“那天在球場上,你已經很丟人了。難道還要在這裡當眾拉拉扯扯,糾纏我把自己名聲弄得更不堪?你好歹也收斂一點,要點臉麵吧。”
王小蘭忙縮回手,退開:“我不碰你,你答應我吧,求求你,我真的沒有彆的辦法了。”
李文軍丟下一句:“自己誇下的海口自己去圓。”
然後揚長而去。
本來不想得罪人的,沒想到這家人這麼不要臉。他也沒必要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