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詩這會聽見李文軍的話,忙說:“謝謝文軍同誌。總是麻煩你。”
李文軍笑:“我就不跟你說我跟陶光明的關係了。光說你跟顧老師那麼要好。她把你當妹妹一樣。那我就算是看在她的麵子上,也該幫你。所以,以後你彆那麼客氣了。”
李文舉的話讓陶光明心裡極其舒服,直接撇開了男女關係,隻說閨蜜情。
季如詩心裡也舒服了,她沒有從頭到尾都依靠陶光明,而是自己的社交圈解決了問題。
李文軍開著車把季如詩和陶光明送到了歌舞團的宿舍門口,路上的情形跟早上來的時候徹底轉了風向。
早上和昨晚季如詩是重點保護對象,陶光明小心翼翼。
現在陶光明成了重點保護對象,季如詩小心翼翼。
而李文軍從頭到尾都是個工具人。
他暗暗感歎: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以前把陶光明當工具人用得太開心,完全意料不到,這麼快就要全部還給陶光明。
宿舍管理員看到季如詩臉色很不好,一臉嫌棄:“團長叫你回來就過去找她。”
宿管也不是一天兩天這樣喜歡對人擺臉色了,可是自從季如詩升了副團長之後,這還是第一次。
季如詩點頭:“好。”
李文軍說:“你先把東西整理好,拿下來,我給你放上車。等一下直接拉著你跟陶光明去找團長。”
季如詩想了想:“也好。”
然後她就上去了。
有兩位女同誌路過,回頭指著季如詩:“就她,昨天帶了個男人回宿舍,然後被兩個男人過來捉奸。”
另一個說:“嘖嘖,一臉子狐媚像,一看就是個破鞋。活該被人罵。”
陶光明氣瘋了,咬牙切齒地說:“特麼的,你們嘴巴裡乾淨一點。你們了解情況嗎,就這樣胡說八道,損人清白。是那個瘋子流氓潛入宿舍意圖不軌,我們及時趕到,救了季如詩同誌。如果那個瘋子溜進了你們宿舍,你們還能這麼輕鬆地說風涼話嗎?你們明明是同事,怎麼就這麼沒有同情心和同誌間的友愛呢?”
那兩個女同誌不收斂,反而冷笑,越發陰陽怪氣:“流氓偷溜進宿舍,為什麼彆人的都不去,就去她的宿舍?”
“就是,要不是她招惹彆人,彆人怎麼會知道她的宿舍是哪一間。”
陶光明吵架始終是不行,被堵得說不出話。
一直靠在牆上抱著胳膊冷冷旁觀的李文軍淡淡出聲:“我聽說文工團歌舞團的同誌們經常一起上山下鄉演出,在一個鍋裡吃飯,一個水壺裡喝水,感情跟一個戰壕裡的戰友一樣很好。今天一看,嘖嘖,壓根就不是那麼回事。”
那兩個女同誌一聽立刻羞愧得紅了臉。季如詩平時怎麼待她們的,她們自己心裡也有數。這會被李文軍一戳心肝,她們嘴裡不肯認輸,可是良心已經在痛了。
李文軍接著說:“怎麼正常的交往在你們這就成了招惹彆人了?你們倒是也想招惹,就你們這長相,也要能招惹得到才行。說白了,你們不就是嫉妒季如詩長得比你們漂亮,業務能力比你們強嗎?裝什麼道貌岸然的衛道者。”
“你這是誣陷人!我們是作風正派的正經人。”
“不許你汙蔑我們這種對革命忠誠的好同誌。”那兩個女同誌梗著脖子叫著,一副不肯服輸的樣子。
李文軍本來打算說她們幾句,讓她們閉上嘴就算了。
畢竟季如詩以後還要跟這些人相處的。
現在一看,今兒他不開開殺戒,罵哭一個兩個,這幫人還真以為他的朋友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