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件事解決了,李文軍就該回去了。
可是他偏偏要等李漱玉一起回去,然後每天在賓館閒著無聊。
“文軍新城”電話一個接一個打給他,催他回去,他也穩如泰山,隻用手提電腦和手機處理公事。
楊守拙無情地嘲笑他:“果然但凡跟兒女沾上一點關係,再理智的人也會變得無理取鬨。你留在這裡也沒有用,難道要一直跟著他們當電燈泡嗎。”
李文軍:“嗬嗬,少胡說,我不過是等她一起回去過年。”
楊守拙:“彆硬撐。過年還早。”
李文軍:“我就要等,你管我啊。”
然後他和陶光明強行把李文軍拉走了。
李文軍回去的路上忽然也覺得自己好笑:哎,放手吧。
女兒長大了,該嫁人了.......
楊守拙看他笑了,知道他想通了,拍了拍他:“對嘛。人總是要往前看的。”
李文軍乜斜著他:“是。等楊思遠嫁人的時候,我肯定送她十個最厚的金鐲子。反正我彆沒有,金子特彆多。”
穗城的婚假風俗是,娘家人這邊的親戚要送金器做嫁妝。
新娘嫁人那天全部帶在身上。
越多說明娘家人越有錢,越有排場,新娘也越有麵子。
李文軍簡直就是殺人於無形。
聽著好像是說他跟楊守拙的關係很鐵,其實是在暗戳戳拿刀子捅楊守拙心窩子。
楊守拙的臉皺成一團:“我特麼一年有三百六十四天想弄死你。”
李文軍笑了:“呦呦呦,你比陶光明還狠。陶光明至少一個月發工資那天不恨我。一年有12天不恨我。你一年隻有一天不想殺我,說說看,是哪天,讓我也開心一下。”
陶光明:“誒誒誒。怎麼又扯到我了,我可沒惹你們。”
楊守住憋不住也笑了,翻了個白眼:“笑個屁。大年初一那天我要休息,懶得理你這個撲街。”
陸衛東知道李漱玉不喜歡應酬,帶她回家怕她覺得進展太快,所以隻帶著她跟父母在外麵吃了一頓飯。
陸漢先是見過李漱玉的,所以高興歸高興,還算淡定。
陸衛東的媽媽興奮得手直顫抖,問了好多問題。
問到陸漢先都受不了,在下麵悄悄踢她。
陸媽媽才停下。
等李漱玉走了之後,陸衛東的媽媽對陸漢先說:“這孩子家教,樣貌和出身都沒得說,就是太淡定了。好像見我們沒有一點緊張。照理說,不是應該很害羞嗎?好像我都比她更緊張一點呢。”
陸漢先笑:“這樣不好嗎?太小家子氣也不合適我們家啊。這孩子我是看著長大的。獨立堅強,沒有任何女孩子的嬌柔造作,也沒什麼虛榮心,很樸實務實。她要真願意給我們家做媳婦,我們夢裡都會笑醒。”
等陸衛東送完李漱玉回來,陸媽媽又忍不住問陸衛東:“她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也這麼淡定嗎?你確定她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