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抿嘴:這陣子我看她該吃吃該喝喝,跟之前那一次表現完全不同。
我還以為她已經不在意了。
可是現在這樣還怎麼分?
隻能促和了......
陸衛東躺在病床上,嘴裡和喉嚨裡都插著管子,雙眼緊閉,臉色煞白,完全沒了往日的活力和霸氣。
看著確實挺嚇人的。
李漱玉死死攥著自己的手,才沒哭出聲。
李文軍問柳冬梅:“他什麼時候會醒。”
柳冬梅小聲說:“按道理,他應該很快醒過來,但是如果最近嚴重睡眠不足,就不好估計蘇醒時間了。反正他身體的指征正常,就不用強行叫醒他了。我們現在把插氣管拔了,今晚還要觀察,所以需要人在旁邊守著他。”
等醫生把管子拔了,為他處理好傷口。
李漱玉說:“我來守著他。你們辛苦了,都回去吧。有事我會呼叫護士。”
說完就在床邊坐下。
李文軍對其他人點頭,示意他們出去。
剛才那麼多人,李漱玉一直壓抑著驚恐和哀傷,現在要讓她獨處來,發泄一下。
出去的時候,李文軍回頭,看見李漱玉把自己的臉埋在陸衛東的手掌裡,不由得輕歎:果然那句話沒有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要受,旁人是幫不上忙的。
李漱玉抽泣著,小聲說:“笨蛋,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我不理你,你倒是驕傲的冷酷的離開啊,怎麼能變成這幅樣子。我受不了,我好害怕。”
陸衛東的手指動了動,用是手指輕撫一下她的臉頰。
李漱玉抬頭望著他。
他卻還閉著眼,臉色蒼白虛弱地有些透明,好像隨時都會消失。
李文軍在外麵交代陸衛東的同事通知他的家人過來。
其實他剛才也很害怕,萬一陸衛東出點什麼事,還真不好跟陸漢先和楊守拙交代。
他更害怕的是,如果陸衛東真的就這麼走了,自己的心頭肉掌上明珠,會承受不了,也跟著這混小子一起消失。
最近李漱玉雖然沒表現出來特彆傷心,可是又變回二十歲以前,那個冷靜的,好像沒什麼感情,能對一切都置身事外的“小魔女”。
所以說,陸衛東也不是完全沒有優點,至少讓李漱玉變得愛笑了起來。
李文軍回到病房外時,李漱玉已經鎮定下來了。
她靠在椅子上望著陸衛東發呆。
他知道自己現在叫她離開也徒勞,便進去跟她說:“你這幾天就請假照顧他吧。中午和晚上你要不想回去,我叫湯阿姨給你送飯來。”
李漱玉微微點頭。
失神落魄的樣子讓李文軍有些心疼。
他又說:“他已經緩過來了,你不要太擔心。再說這事也怨不得你,所以你也不用內疚和傷心,該吃吃該睡睡。不然他醒過來,你又倒了就不好了。再說,你還有我們呢。”
李漱玉看了他一眼,勉強笑了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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