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和師伯都長年閉關,把宗門交給我,我可是如履薄冰,生怕將‘落星穀’帶入絕地。
現在還是小心些的好,無論是有異族修士幻化成人族修士進入‘落星穀’,還是他們收買了人族修士混入。
一個不好,都將會給‘落星穀’帶來滅頂之災。”
白衣老者點了點頭,他這次從閉關中被叫出來,豈有不明之理。
“師弟,倒是難為你了,按照師伯的安排,我的確不宜出現的,也算是隱藏的一個底牌了。
對了,‘滄魚宗’與另外三個異族是否確定已然聯手?你這些消息可靠嗎?”
“基本屬實,雖然還不能完全確定,但這四個宗門已在暗中對我穀中弟子截殺了數次。
甚至聽說,被他們截殺殞落的弟子都有可能被他們暗中給到黑魔族去換取修煉資源了。”
青袍中年人說到這些,臉上已帶上了怒色。
“哦?他們竟然還暗中勾結黑魔族,這如果能拿到證據,那可是都不用我們動手的,隻要告訴‘聖魔宮’就行了。
‘聖魔宮’總還是要顧忌顏麵的。”
白衣老者雖也是心中極為震怒,但神情上還是比青袍中年人要冷靜了許多。
“這個師弟我當然明白,我已經暗中出去了幾次,隻是對方也有金丹高手盯著我們這邊,我的一舉一動很難瞞過對方。
另外,他們四宗暗中聯手,向外稍加透漏的消息則是覬覦我宗的‘碎星火玉脈’,這是屬於修仙資源的搶奪了,在修仙界可是常事。
‘聖魔宮’也是不好插手的,所以我叫師兄出來,看看是否有什麼良策。”
青袍中年人麵現擔憂的說道。白衣老者聞言,隨即也沉默了下去,過了好大一會後,這才說道。
“師弟單獨外出,可是有些魯莽了,對方金丹高手眾多,如果你誤入了圈套,那便是十死無生了,以後這種事做之前,一定要通知師伯與我。
而且你隻在‘落星穀’方圓五千裡內探查,應該是有一定安全保障的。
即便師伯沒有瞬移神通,但我們這麼多年的部署之下,不惜代價的在四個方向的幾個嫡係宗門和家族中暗中安排,可都是有小型傳送陣存在的。
你隻需示警,我們便可在兩到三息內趕到,以你的修為,除非對方有假嬰修士出手,否則很難在這麼短時間內將你擊殺。
何況,對方想要數名金丹修士潛入‘落星穀’五千裡以內,而不驚動我三人,我覺得幾乎很難做到。
所以,他們也隻敢遠遠的用神識窺探你才是。
我和師伯現在最好都不能出麵,一是那四宗金丹修士加起來足足有七人之多。
我隻是剛晉級到金丹後期,師伯雖然是老牌金丹後期修士,已到了突破假嬰晉級的邊緣。
可你說的這個異族宗門,加起來應該有三名金丹後期修士才是,我們根本不是對手的。
現在,對方在強勢之下,依然沒有動手,其實還是和‘聖魔宮’有關的,我們人族與‘聖魔宮’的關係一直很微妙。
雖然現在‘聖魔宮’內部聽說已有不少長老對人族出現了敵意,但總的來說,並沒有擺到明麵上來。
現在看來,隻要‘聖魔宮’沒有表明態度,還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震懾作用。
這些異族還是有所顧忌,並不敢立時出手。
這樣一來,就給我們留下了時間,我需要兩至三年的時間來鞏固境界,而師伯一旦衝擊假嬰成功,對方就是有三名金丹後期修士又怎麼樣。”
白衣老者緩緩說道,他也是心有無奈,他一直鮮有露麵,就是留的一個底牌,長年閉關之下,這才進入金丹後期沒有多久的。
而他的師伯修為不隱藏,則是對外的直接震懾,否則再有隱瞞,你一個隻有一名金丹中期修士的門派,對方的貪婪就無法遏製了。
接著,白衣老者又說道。
“隻是這樣一來,就需要師弟多承擔壓力一些時日了,好為我們再爭取一些時間。
師伯一直閉關不出,外界也一直在揣測師伯真正的實力,所以遲遲未敢動手。
待我境界鞏固後,哪怕師伯未晉級,屆時,我自爆金丹之下,重創對方一至兩名後期修士應是沒問題的,甚至直接拉對方一同殞落都有可能。
到時,以師伯的實力,完全可以碾壓對方最後一名金丹後期,看誰還敢覬覦‘落星穀’,嘿嘿嘿!!”
白衣老者說到最後,已是露出森冷的怪笑,臉上冰冷之色濃鬱到了極至。
青袍中年人聽到這裡,心中生出一股悲涼,難道老祖留下的“落星穀”就要在他們的手上敗落、消失。
他隨即想到剛才的話題,繼而轉了話題。
“師兄,我們還沒有到那一步,師伯晉級假嬰還是大有希望的。
對了,師兄,你可知道‘聖魔宮’與我人族之間到底是何關係,以前對我人族還是頗為袒護的。
當年,我問師尊,他也是從未與我說過的,你身為大師兄,想來師尊應該對你有所透露,不知能否明言一二,也好讓師弟心中有數。”
白衣老者靜靜的看著青袍中年人好一大會後,在青袍中年人有些訥訥的神情中,這才開口。
“這件事你曾經就問過我,今日再次提起,你還是不相信師兄之言,此事,我真的並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