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些凝氣修士往往來不及發動第二次攻擊,就會被銀色巨劍斬殺,再吸成人乾,所以雪蚊一族結速戰鬥十分的快。
“就算你再能生養,這樣打下去,如果鬥個十天半個月,你的這些族人至少也要死亡七八成,甚至更多吧?”
李言瞥了一眼臉上笑容凝固的雪蚊王,它隻是以前自己收伏這些雪蚊中較為強壯的一隻,但真得算不上一個真正的王者。
一切殺戮之下,還是多以自身喜好為主。
雪蚊王在想了想後,隨即將腦袋耷拉了下來,加上剛才對付五名築基,隻此兩戰就已大約死亡了四千餘隻的族人。
這還是在偷襲、再加上最強兩名築基都被它與李言斬殺的情況下,否則它的族人將會翻倍的死亡。
它現在雖然族群過十萬,但也架不住這樣折騰,這場大戰如果打個十天半月,他就要帶著妃子親自上陣了。
…………
朱落木此刻已顧不得靈力大幅消耗,用法力裹著剩下的六名“落星穀”弟子,貼著地麵全力狂掠而過。
被他帶走的六人中有著曾經接李言幾人入門的馮旗遠,此刻他也是麵色慘白一片,不時回頭望向身後,額頭上的汗水已是越來越多。
他的表情與身邊另外五名凝氣期弟子幾乎是一模一樣,均都緊張中帶著一絲絕望。
朱落木可未有心思看馮旗遠幾人神態,他正一臉的猶豫不絕望著身側。
那是同樣一身皮開肉綻,渾身浴血的粗壯師弟,以及他身上負著的早已昏迷的沈姓師妹,也就是馮旗遠的師尊。
朱落木手中捏著的一枚玉簡,時刻的在計算著距離傳送通道還有多遠,可見他的心情有多麼的緊張。
以他在“落星穀”的時間,這裡一草一木都是極為的熟悉,隻要說去到某一個位置,若在平時,瞬間就能算出距離。
這一時候,跨過每一寸距離都仿佛是那麼的遙遠,更讓朱落木擔心的是,對方有足夠能力能在瞬息尾隨而之,借機進入內穀。
“若是師尊還在該有多好!”
朱落木在心中出現絕望時,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師尊星螟,他已失蹤很久很久了,早有傳聞他已然殞落在外麵了。
“若是有師尊在,他肯定會時刻關注我們這邊,如今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都會出手,絕對不會讓我們這一脈就此斷送。
現在大老長和宗主執行的計劃出現了差池,竟然留下了一名金丹,這絕對是所有‘落星穀’弟子的惡夢……”
他們師兄妹三人先前帶領三十名弟子伏擊入侵修士。
最開始也的確像宗主林星河所說,他們所遇到的敵人都是由築基修士帶領的小隊突進而入的。
他們在前兩次伏計中,雖然自身傷亡也是不小,但鑒於他們三人乃是親師兄妹,對於彼此的功法、脾氣、動作那可是相當的熟悉。
配合雖然不能達到心有靈犀地步,但亦是往往一個眼神、動作,都會彼此知道對方接下來要做什麼。
竟然在兩番大戰中連斬對方四名築基,隻逃走了三人。
而他們這一方也損失了二十多人,但令人驚奇的是,朱落木三人中隻有粗壯男子大腿上留下了一個大洞,他與師妹均是完好無損。
“落星穀”雖然沒有上品、極品丹藥,但對這種治療外傷的丹藥可是多的很,在敷上丹藥後,粗壯男子很快就可以正常進行下一場鬥法了。
這兩戰已是令人矚目的驕人戰績了,就在朱落木三人打算再接再厲時,令他們無比恐懼的一幕出現了。
他們看到了有四五十名的“落星穀”築基與凝氣弟子惶惶如喪家之犬,正倉惶向他們這裡狂奔而來。
而他們身後正烏壓壓的出現了大約有上百名異族修士,在這些異族修士的最前方有一女修士一塵絕騎而來。
遠遠的將身後其他異族修士甩了開來,正不斷淩空飛撲而下,起伏跳躍中帶起無邊的血腥,將前方的逃跑的“落星穀”修士不斷的一一擊殺。
這般能頂著禁空禁製不斷飛起,再迅速撲殺前方修士之人,不用想都知道對方實力是何等的強橫。
這一點絕對不是朱落木他們這樣修為能持續做到的。
朱落木估計了一下,像這種不斷淩空飛起撲下之勢,他最多能做四到五次,便會力竭倒地不起了,而且速度肯定不能與這女修相比。
聽著前方不斷傳來“落星穀”弟子的慘叫和呼救聲音,朱落木三人臉色變的異常的難看,他們無法拯救。
那女修麵帶凶厲之色,兩側嘴角邊兩根長長的黏須都似發出了無邊的譏笑,她出手相當的狠辣。
每一擊幾乎都會將“落星穀”修士打成了一堆肉泥,或直接用一柄瓜頭大小的長錘飛出,凶狠的將前方修士的後心瞬間洞穿。
而那些死亡後的“落星穀”修士魂魄還未來及遁出身體,隨即就被此人用強大的神識絞殺的一乾二淨。
絲毫都不給對方走入輪回道的機會,死了也要讓對方從世間徹底的死亡,投胎都不允許。
這些修士中並無“落星穀”附庸修士,皆為“落星穀”弟子,其中還有幾名築基修士與朱落木師兄妹幾人私交甚好。